“假如…假如先生离开了,那我也跟着先生一起离开!嘿嘿嘿嘿。”
许之安听后,心中一怔:“不可胡说,先生不走,梨儿也不走。”
“嗯嗯~”
小梨儿说完,便指着一朵花想要,许之安便折给了她。
小梨儿嗅了嗅:“好香啊!先生你闻闻。”说完便将花凑到许之安的鼻翼旁。
“嗯,很香。”
小梨儿嘿嘿一笑,然后将花插在许之安的腰间:“送给先生。”
“你这么喜欢,为什么要送我呀?”许之安看着花,笑道。
“因为,我爱先生啊!”
许之安一愣:“爱?梨儿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就像先生这样,教梨儿绘画,给梨儿开心。所以,我爱先生。”小梨儿说完,一把抱住许之安的颈项,深深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许之安愣怔了片刻,心跳砰砰的加速搏动,这吻痕似曾相识,就连这嘴唇触碰的柔感,也几乎与当年一模一样。
许之安瞬间回忆翻涌,泪眼朦胧,他慢慢的凑到小梨儿脸旁,轻轻的吻了下去:“先生,也爱你……”
第二日清晨,当陈永笙起床后,惊讶的发现,房间里空落落的,许之安又不见了,但,他的床依旧是叠的整整齐齐的。
只是,在茶几上,陈永笙发现了一封压在茶杯下的信件。
陈永笙看到信面上写着:许之安留,便急切的打开了信件。
信上写着:阿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必担心,我会活的好好的,梨儿,就交给你了!之前,在灯会上见到我小时候的我时,我便想到了一件事,遂,在前日去了家里,果不其然,此事印证了。我与小时候的我,其中一人若受到伤害,那,另一个人也必定会接受到同等的伤害。也就是说,若我们其中一人,出意外受伤,或者死了,那,另一个人也必然会受伤,或许…死去。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一点点都不可以,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你说,我们穿越此地,已经打破了原来的一些生活的轨迹,若小时候的我不幸发生意外,那我岂不是也终将会消失嘛!我不想让梨儿再次痛苦,再次绝望,我…只能选择离开她。拜托了,阿笙,替我照顾好她,等她长大了,娶她为妻。
信的最后一行字,已经被泪水滴的有些模糊了,陈永笙看完信,瞬时懵了。随后,他像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在苏府找了一圈,无果,遂又去了街上,找了一上午,依旧是无果。
陈永笙一连找了十多天,临安被他找了遍,附近的城镇也被他找了遍,可最终,依旧是渺无音讯。
陈永笙痛苦不堪,一天比一天黯然销魂,自此,他变得不喜好动、寡言清冷。
“老许,我等你…回来。”
一个月。
二个月。
半年。
一年。
五年。
八年。
许之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
八年后的某一天,苏府红灯结彩,锣鼓喧天,府内宾客成群,热闹非凡。
“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为尔结发,特为赞颂。”
证婚词说完,宾客掌声雷起,新郎陈永笙浅笑着,正视着头披红盖头的苏梨儿,此时的苏梨儿也透过红盖头看着朦胧的陈永笙,娇羞的噙着笑。
远处的宾客中,一人满脸的憔悴,他笑着满含泪花的看着这两位新人,口中轻声念着:“阿笙,梨儿,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