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致本想着看看风景,平日也没这种机会出来。
不知是什么鸟,忽然惊鸣一声,抖落一堆树叶子。马似乎受惊,抬起前蹄。薛灵致稳住马,身体惯性往后挪了几分,越发靠近七爷的胸膛。
于是,薛灵致发现了,受惊的不只有刚才那只鸟。还?有她身后那只鸟。
她背脊一僵,面红耳赤,期期艾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往前挪几分,还?未挪两步,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不得不面对这种窘迫。
马复又行走起来,走得很慢。一晃一晃的,打着她尾巴骨。
薛灵致脸红得能滴出水来,也不止脸……
她又羞又急,又毫无办法,只好回头干瞪眼。
身后的人眉毛微挑,眼神无辜,手却不无辜。
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刻亦然。
七爷压着嗓子求她,她根本不可能拒绝。尤其没有说服力。
马走得一抖一抖的,她腰都塌了,到最后带着哭腔:“您好了没啊,到时候有人看见……”
七爷哄她:“看不见的,乖。”
她脱了力,根本抓不住缰绳,七爷便接过缰绳马鞭,马便由慢走变疾跑。
好在他还?有个披风,她扯过来,挡住自己的脸。脸埋在披风里,咬自己手。
七爷递过手来,送到嘴边让她咬,耳边还?是哄她。
薛灵致双目含雾,呜咽两声。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三娘是水化成?的?尽会哭。”
他给她擦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反驳,这如何也怪她?
这林子这样大,说不定走几步就会碰见人……
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的。
在这种生怕有人的刺激里,时间变得很漫长,漫长而难熬。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薛灵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一睁眼,是在清醒居。
薛灵致忽然撇嘴,拉过被子盖着头。七爷笑:“干嘛?”
薛灵致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您自己干的事?您自己知道。”
七爷含笑道:“三娘昨日受了惊,吓晕了,所以我带你先回来了。”
薛灵致:“……”
可不是受了惊么?受了天大的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打猎虽好,野味不能吃。吃了一口升天,清明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