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怕他胡思乱想,又补充:“我一见他来,就走了。别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怎会让他占便宜。”
她的话并未能让伊路米放心。
疯马斯的举动,身为男人又怎会不了解。这只小白走到哪都扫惹一堆男人前仆后继,在揍敌客家如是,来到马肯大宅连疯马斯也不例外。
“疯马斯好女色。留在马肯大宅,若他对你出手,你如何处理?真要为了救邻居的女孩牺牲自己?”
自古主人和女仆的那点不为人道的小故事,连糜稽都能脑补几个。现在她面对的人是疯马斯,出名疯颠,哪知会干出什么事情。
听疯马斯和拉维亚脚步声已走远。
“呸,谁要牺牲呀!人,我是非救不可。”她骂了一句,随即又扬起甜美的笑意,主动靠在伊路米厚实的胸膛,听着他平稳且微弱的心跳声。
李太白说:“我这还苦恼怎么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他自个儿送上门,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香软玉最是致命。
某人大手一搂,将她扯进自己怀内,身体相贴,密不可分。伊路米问:“你要诱惑我?”
“呸!”
李太白纠正。“我要诱惑疯马斯。”
抱着他,却说要诱惑别的男人。伊路米再大方也是男人,何况他向来一点都不大方。怎会同意未来的新娘子像个娼/妓般勾引男人。
“我若说不让你去呢?”
李太白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忙推开他,反问:“我又没让你帮忙救人。你是谁?凭什么不许我去?”
“我说过。我要和你结婚。”
不提也罢,一提就让人恼火。“你不过是喜欢我的白发。难道我说错了?”
伊路米答:“没有错。我的确喜欢你的白发。”只是现在他也弄不清楚,因为李太白染了一头黑发,但他仍然觉得好看。
“那你愿意出手帮我救出二月?”李太白问。
喜欢就是喜欢嘛,不论是头发,还是人?
伊路米不答反问:“我帮你救出二月,你就和我结婚?”
“免谈。”
这才是真正的牺牲,好不。她救二月的决心不假,但不足以牺牲她的婚姻,和揍敌客家的大魔王相守一生。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他明明又帅,又有钱。人家是富二代,他可是富五代呀!
李太白瞪了他一眼说:“你面瘫。”
“那是天生的无法改变。还有?”
“你变态。”
“这点我否认。我的行为一向是揍敌客家的正常标准。”
说起变态,他哪里够魔术师西索变态呀,他很正常,好么。伊路米真想介绍西索给李太白认识,让她见识一下“变态”到底是啥模样的。
“你……”
李太白不愿再编下去。
诚然他身上有许多数不尽的缺点,同时也有许多优点。但有一样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他不爱她。
允其量只是有些喜欢她的白发。
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怎能嫁?
“总之,和你结婚的事是不可能的。”李太白斩钉截铁地说。
“我又不是马上要和你结婚。你可慢慢考虑,不必马上拒绝。”
李太白笑着反问:“可以考虑多久?五十年后?”
伊路米忍着要杀人的冲动,说:“不结婚,那先谈恋爱如何?”梧桐说世间大多夫妻都是婚前谈了一场恋爱,才走进婚姻殿堂。
“谈恋爱,可是会分手的哦!万一我们谈了几天,你甩了我或我甩了你,届时该怎么清算?”
“我不会甩你的。”
“我是说如果。”
“那也没关系。谈恋爱也不一定到老,总也有分手的情况。我可以理解。”但与他伊路米谈恋爱,想分手是不可能的。
李太白眯起大眼,想了想,这一桩买卖于她有利。
暂时先答应他吧。
反正救了二月之后,自己还得回揍敌客家继续做花农。三个月之久,无所事事,与他闹一闹,允其量练练胆子,也不会有所损失。
而且一想到能做甩掉伊路米的女人,她就有些兴奋。
她连如何甩他的借口都已想好。
举起手板,李太白说:“好。我答应你,从恋爱开始。”
伊路米扬手握住她的小手,说:“我要先做个标记,以防你说谎不认账。”见识过她的狡诈,对她的信任度不高。
标志?!
不等李太白反应过来,他将人压在墙上,俯身说道:“让我咬一口。”
李太白脸儿一红,以为他的嘴会落到自己的红唇之下,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不料脖子一凉,随即传来一阵刺痛,像是牙齿咬进骨肉之中。
她痛叫,一把推开他。
伊路米扎扎实实地在李太白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鲜血直流,惨不忍赌。
“痛……好痛……”李太白痛得眼眶泛红,冒着泪光。
“不痛,哪能让你记住我们的盟约。就是要让你痛。”说罢,他舔了舔唇角的鲜血,大步离去。
她的血又香又甜,让人兴奋不止。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得赶紧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