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一鹤这么说,她一挑眉,“真的?”
张一鹤心里直呼不好,脑子里的警铃都快响炸了,可面子在这儿,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用相当真诚的表情看着乔知予,问,“你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那成,待会儿放学之后我和你一块儿买吧,有啥吃点啥就行,我不挑。”
乔知予主要是想看看张一鹤住在哪儿,做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家里是整整齐齐还是如这个年纪的绝大多数男生一样脏乱差……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心与探索欲。
其实,从她对张一鹤的翘臀产生特别关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好奇心与探索欲。
张一鹤没想到乔知予会这么说,他仰头怀疑了一会儿人生,然后才顶着一个相当为难的语气说了两个字,“行吧”。
吧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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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化学老师踩着下课铃的铃声冲进了教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多媒体,冲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放学的学生说,“耽搁大家十分钟的时间,我想到有一个知识点近期一直都没复习,但这次化学命题是一中的那几位特级教师来负责,他们特别喜欢考察这个。大家都来跟着我过一遍!收拾东西的都停一下,张一鹤,我说你呢!赶紧坐下!”
这一通操作把正在教室里给学生答疑的生物老师吓了一跳。
化学老师这时候才发现生物老师也在,冲生物老师笑了一下,打开word就说,“两分钟的时间,大家把这道题目给看一下,然后我们直接讲这道题考察的知识点以及破题思路技巧哈。这道题考察的东西不算难,但比较冷门,属于考纲上有要求,但高考命题组从没考过,但一中那几个命题老师特别喜欢显摆嘚瑟的内容,除了一中那几个特级教师之外,基本上没有化学老师爱讲这些东西,但为了让大家在这次神仙打架一样的全市统考中不占劣势,我给大家开个小灶啊!”
学生们都开始低头动笔,一时间,教室里满是笔划在纸上发出的飒飒声。
乔知予看见那道题的题干时,最开始也愣了一下,她总觉得题干中藏了一些自己没发现的东西,回头又看了一遍题目,直接将‘隐藏题干’给揪了出来,就如同是扯着藤蔓拽出了瓜,命题人的那点小心思瞬间就变成了糊弄人的拙劣手段。
她在纸上动笔写了几步,推导出完整的答案来,然后便歪着头看张一鹤在那儿抓耳挠腮。
这次换上她来‘冷嘲热讽’了,“啊,张道长,这么简单的题目,你还犹豫啥?难不成出去继承了个道观考了个道士证,连这么基础的东西都给忘了?”
张一鹤沉在老师设置在这道题目中的障眼法里,就是出不来。
他听到乔知予喊他张道长,呵呵一声,把笔往乔知予面前一推,“乔妖精,你会?要是不会就别在这儿找刺激,不然小心道爷我收了你。”
乔知予冷笑,“我就是会,怎么着?”
“你要是会,之后你的一日三餐我都给承包了!”
乔知予飞快地抓起张一鹤的笔,在张一鹤的草稿上圈了两个题干出来,然后写了一个催化剂的名字,张一鹤的眼睛瞪得滚圆。
乔知予丢下笔,功成身退,“你说的啊,一日三餐都给我承包了。我的要求也不过分,承包到高三结束就行。”
水平在同一个频道的人之间互相讲题就是这样痛快,只要你稍稍点一下,对方立马就明白了,说不定还能举一反三。
如果水平不在同一个频道,还用乔知予给张一鹤讲题的这种方法,那绝对是鸡同鸭讲的车祸现场。别说举一反三了,她举十都不一定能够得到一个靠近答案的反馈。
张一鹤怨念满满地看了乔知予一眼,心服口服。
“难怪化学老师要单独拎出来讲,这种只在课本的下标注释栏里出现的冷门知识点,正常人一般都不会看。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能从这些题干中联想到这一茬。”
张一鹤给乔知予比了个大拇指,低声说,“牛逼啊,乔妖精。”
乔知予扬了扬下巴,正打算抬头看一下讲台上的化学老师,就见化学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跟前,正瞪着俩大眼睛看她,吓得她险些后仰摔倒在那一堆她买给张一鹤的书上。
“乔知予,你是麻雀精修成人形了么?嘀嘀咕咕个没完!让你做题呢,不是让你在这儿展示个人才艺秀!赶紧看题!几个月不来上课……你的化学成绩要是退步了,化学课本给我抄一遍!”
张一鹤就在乔知予旁边开始嘿嘿嘿地笑。
化学老师立马就将炮筒对准了张一鹤,“张一鹤,你还有脸笑?你知道你这叫啥吗?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人家乔知予请假起码是为了挣钱,你呢?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待遇,如果化学单科排名退步了,三万字检查!”
乔知予弱弱地把自己做出来的答案推到化学老师面前,说,“那个……老师,我做完了。”
化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