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要在这珊瑚园里喝茶喝到什么时候?”泽仰皱着眉头问。
“喝到不想喝了为止。”阎秋白喝下一杯茶,幽幽道。
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泽仰屁股挪了挪,换了个姿势坐。
“对了,殿下是如何凭借一颗石斛得知那里关着药仙的?”
“石斛被称为救命仙草。”
“原来如此。”这于蓝药仙倒还真是有些小聪明的,泽仰边说边在心里道。
“殿下可是想好如何救药仙了?”泽仰嘴巴停不下来,又问。
“没想好。”
“......”
“要不,我们明着去要人好了,或者偷偷将她偷出来带走得了。”
“不可,这尚清宫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此时不宜闹得这么僵。”阎秋白左手手指在腿上有节奏的敲着,脑子里在各种盘算着,期望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药仙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引得这南海宫主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其掳来,逼其做儿媳妇。”润迎看着阎秋白道。
“听说这姬清活不长了,会不会是跟他的病有关?”阎秋白低着头在想事情,未回他,倒是泽仰开口接了他的话头。
“也不无这个可能。”润迎道,他再次瞅了瞅阎秋白,见他依然没有要加入他们讨论的势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如果说是为了治病,找她上门便可,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若是非要成亲不可的话,这药难道是她本身?她身上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却被其他人惦记的东西?阎秋白思忖着。
4
这夜,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对所有人皆是。
阎秋白带着一个贴身侍卫留宿尚清宫中,这着实让姬劲心里头担忧不已。
“今夜,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谨防被人钻了空子。”
“是,宫主。”
于蓝这边,待服侍的人都走了,她便又跑下床来,咬着手指,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日子越来越近,她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要坐以待毙。如果阎秋白不一定能救她,她唯有靠自己才行。
门走不通,窗外也有人,地下无道,墙壁没洞,唯一能走的,就只有这房顶了。她心道,然后她便抬起头将那房顶望着。
阎秋白夜里偷偷潜入了那病公子姬清的寝殿中,本来只是想来碰碰运气的,却没想竟真的让他获取到了有用的信息。
“公子,你真的要娶那药仙为妻?”一女子软软的靠在那病公子的怀中,颇不开心的问道。
“嗯,父亲说那药仙可以治我的病,她的血中含有能让我续命的东西,只要我跟她成了亲,有了连接,每月只需取她身上的一碗血服下,我便可活命。”姬清手顺着那女子的长发,解释道。
“那岂不是,公子真的要与她......”那女子欲言又止,脸上都是痛色。
“冰儿放心,只此一次,我也就是勉强为之,连接以后,我便再不会碰她,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心里只有你,这你是知道的。”姬清郑重其事道。
好一个勉强为之。阎秋白闻此言,面上便是一冷。
只是这姬清口中说的,于蓝的血能帮他续命,这是什么意思?这世间能续命的东西,就他所知,只有那一样东西。莫不是她也服过那东西?她究竟是何人?
黑山拔地起后,她才出现,她身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偏偏她不说,以他目前所知的东西,又解答不了她身上的谜题。
5
于蓝打定主意要从房顶上走,她好不容易揭了瓦,爬上房顶,却又被从哪儿下房顶给难住了。她没想到关她的这个小院,四周都有人把守,看得那么严,她只得泄气的坐于房顶,束手无策的恼着。
一阵轻风刮来,她抬起头,身边忽然多了个人。
“殿下。”看清来人,她立时欢欣雀跃用气音叫着他。
“没想到你还是一把拆房好手。”阎秋白看了看被于蓝拆出个大窟窿的屋顶,笑她道。
“殿下可是来带我走的。”于蓝不理他的取笑,问道。
“走是可以走,不过很是费劲,只能游水走,用法力怕被人发现,你可会泅水?”阎秋白问道。
“泅......泅水?”于蓝摇摇头,有些绝望,“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仅此一法,若是你不反对,我也只能吃亏一点帮帮你。”
于蓝不解,他要吃什么亏,直到......
他像是在等什么时机似的,等那时候一到,他便带着她快速向上飞去,落入水中,看到她呛了一口水,快速的勾了她的后颈,以唇覆上她替她度气。
于蓝睁大眼睛,想要挣扎,却是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待两人出了水,他一句话未说,赶紧将她交给早已等在那儿的泽仰,然后又十分赶时间似的速速潜下水里,消失不见了。
泽仰御剑带她离开了南海边,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距离,才结法替她烘干了衣服上的水。
而于蓝却是未觉,她还沉浸在刚才阎秋白为她度气的惊愕中,没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