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琸说了?一大堆,但乌玳仍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看这情况,也不像是要取她仙骨的样子。
不过她有想不通的?一点:“既然如此,你同唐归去南地时,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
“在东归君面前,我只是个初入茅庐的?蓬莱洞弟子罢了。”宣琸解释说,“再?者?,南玳君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说这话时,看着乌玳,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但随即又被隐藏了起来。
宣琸道:“但似乎,南玳君忘了?很多东西。”
这句话乌玳没有接,宣琸却轻轻笑了?一声:“不论忘没忘,南玳君待我似乎都一直有防备,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不过那时我年纪小,不懂得?这些,上次南玳君在西地问我那话却让我懂了?。”
乌玳问:“什么话?”
“问我可有治愈身子的?法子。”宣琸浅浅笑着,却没有多少笑意,反而看起来有几分悲怆,“南玳君一早就知道,是什么法子了?吧。”
仙骨之事?宣琸没有直接挑明,但意思也差不多了?,乌玳问:“这就是你今日要跟我说之事??”
宣琸指尖摩挲了一下剑柄,缓缓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乌玳:“从何说起。”
“其一,是想告诉南玳君,对于我来说,你终究是特别的,与旁人不同,我也不会伤害你。”
宣琸这话刚说完,一直在门口把玩着花的君长甯手上动作顿了顿。
乌玳对此一概不知,她问:“其二呢?”
“其二,是有一事?不解。”
宣琸将自己手里的?剑递到乌玳面前。
乌玳挑眉:“你怕我说谎?”
宣琸:“请南玳君见谅,但在此之前,这剑我也给父帝拿过。”
也就是说来这里之前,宣琸先找到了他爹,用这剑鉴了谎,倒是一视同仁。
乌玳接过剑,问:“你问了他什么?”
宣琸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犹豫:“问他百仙宴的事?是否与他有关。”
乌玳问:“为何要这么问?”
“我与南玳君关系特殊,南玳君身上有我最需要的?东西,而我是父帝唯一的?儿子。”
宣琸话说了一半,但乌玳却懂了?他没说完的?话,宣琸担心仙帝为了他动手设计她,就为了?仙骨。
乌玳道:“让我猜猜,仙帝回答是无关。”
宣琸点头:“是。”
“问心不会说谎,这也是奇怪之处,百仙宴从来没出过问题,更何况那是父帝和?母后所在之地,寻常人肯定都进不去的。”
这就奇怪了,乌玳本以为仙帝多少跟这件事有关,如今却没关系,既然如此,是谁想要害她?
莫不是她真的?自己突然失控?
乌玳挥了挥手中的剑:“你想问什么?”
宣琸直截了当道:“南玳君确实涅槃时未重塑仙骨么?”
乌玳伸出一只手:“你探探不就知道了??”
见她毫无防备,宣琸只顿了?一下,便没有犹豫:“那就冒犯了。”
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乌玳的手腕上,放出灵力探查了一番,随即微微蹙眉:“既然如此,你是如何杀了?令炽打伤侍卫的?”
父帝亲口说了?,伤人的?是乌玳。
乌玳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不知道。”
她这算不上说谎,毕竟所有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全靠君长甯复述。
想到这里,乌玳不由得一怔,她竟从未怀疑过君长甯的每一句话。
宣琸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君长甯:“你呢?”
乌玳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皱眉:“你怀疑他?”
宣琸看着君长甯的目光明显跟看乌玳不同,毫不掩饰他的?审视:“当时妖帝确实也在百仙宴。”
君长甯掀了?掀眼皮,依旧像是没骨头一般倚着门框,手还在那花上轻抚着,这么久了?,那花的花瓣竟然也没被他折腾掉,他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在又如何?”
应了?这声,也代表了?他一直在听着两人的?谈话。
宣琸直接问:“你为何要去百仙宴?”
乌玳想说,他是跟我一起去的?。
但君长甯先她一步开了?口,他视线从宣琸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乌玳身上,乌玳无端地眉心一跳,下一刻听见他懒散道:“玳玳去了,本座为何不能去?毕竟本座与玳玳,曾经有过一纸不作数的婚约。”
听到那两声玳玳,乌玳莫名有些不自在,他怎么能叫得这么顺口?!
宣琸眉头皱得更深:“你也说了那不作数。”
君长甯嗤的一笑:“不作数也罢,但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