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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心疼(1 / 2)


温与怜上数学课时想着体育主训项目,正在扔铅球和田径两项徘徊,忽然吃了数学老师一颗粉笔子弹。

粉笔头精准无误地落到他的桌子上,还调皮地弹了两下,成功拉回了温与怜的注意力。

“温与怜,你上课想什么呢,这次考试数学考得不错就可以松懈了吗?你给我上操场跑五圈!”

虽然很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逻辑惩罚,但温与怜心不在焉地,站起来就走出了班级。

不凑巧的是,纪淮又缠了上来。

同以往每一次一样,纪淮冷言冷语损他一番,找着麻烦跟他搭话。

温与怜不想理他,至于纪淮在自己耳边说什么,他权当耳朵聋了,一句都没听进去。

纪淮被他绕的烦,在弯道那里拦住了他。

他掐住了温与怜的胳膊,定定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想摸他的脸,但被躲开,隔开了距离。

温与怜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别样的意味,这种眼神他见多了,每天清晨一睁眼,满眸都是。

纪淮手尴尬地举在半空,道:“你是不是跟周寻卿在一起了。”

“你喜欢他?!”

他的语气有些不太信,却非要从温与怜口中听到什么,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

“对。”

纪淮提着一口气,冲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跟他好,为什么要选择他,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还会喜欢别人!

心里憋着那么多为什么,却一个都没问出口,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说出了模棱两可的疑问词。

温与怜:“没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炼成措辞来解释某件事的技能,这对他来说是件费脑子的事,过于想太多的,他一般都不想接触。

但是话落去看纪淮的表情,他似乎被噎住了喉咙,又似乎有更多的质问要问出口,或许,盯着他紧握的拳头,下一秒,他挥拳出手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而纪淮心里先是长|枪短|炮的把周寻卿轰炸成了碎渣,又在炮火连天的焦土里充当解救温与怜的英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他以为,在温与怜的世界里,能穿着战袍去接他的人应该是自己。

最后王子和公主没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王子至少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过一个不那么幸福却充足的人生。

纪淮咽了好几口唾沫,他的喉结也随之蠕动了好几次,目光由上扫下,落到温与怜淡粉的唇上。

“温怀酒说的没错。”他抛出一句前言不着后语的话,掉头走了。看得出纪淮有莫名的火气,但他还是强压着离开了,他或许还压抑着什么别的情绪,不然他该冲着温与怜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你这该死的同性恋!

像是温怀酒的言语,毕竟这话他在温与怜耳朵边上咬了好几次了。

温与怜跑圈出了点汗,四月份天气回暖,虽力度不强,但太阳出来照在人身上久了,也会有几缕暖意。

他闷着头,摸了下头发,觉得有些长了,思量着找时间再去减一下头发。

后操场树林,周寻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等纪淮走了,他才走过去。

他其实也是被数学老师骂出来的,温与怜一走,他的魂也被勾走了,手下没控制住力道,把丈量用的铁尺掰断了,还是单手弄的。

来操场到纪淮走,他本该同温与怜并肩罚完跑步的,只是看到纪淮坚持不懈地拉扯,他忽然明白或许温与怜和他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周寻卿走过去时,温与怜没有注意,他拍了下后者的肩膀,令他回头,笑眯眯道:“温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温与怜正背着身点烟,转过身时嘴里叼着,欠欠的的样儿。他许久不曾当着他的面抽,这仿佛已成规矩,周寻卿肉血太干净,烟雾会污染他的身体。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每当嘴里无味,想叼点东西在嘴里,他自觉地跑到外面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抽个一两支。

周寻卿从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偶尔,在无关损害身体健康的场合下,简单点两句,吸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点。

“你不点吗?”周寻卿见他没反应,提醒道。

温与怜沉眸瞥了下嘴里的香烟,两手指夹下,摇头:“不想抽。”

“那好,趁我们现在都有空,我想,带你出去晃晃。”

周寻卿拉着他的手,手掌穿透有些微凉,使他不由地心颤,产生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念头。

那边绿色铁网外的树林,温与怜想象,他刚才是不是站那很久了,站到手掌那么凉。

——

周寻卿开车载他去的地方是民国一条街,那是此城去年刚建成的旅游景点,效仿老上海大街,一砖一瓦尽可能的还原旧时的气息。

许多拥有民国情怀的人都喜欢来这,因为历史气息浓厚,还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人一多,地方就热闹了,产业链的发展也飞速,各种共生产业维系着互利的局面,欣欣向荣。

民国一条街有旧中国的黄包车,这种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古物,等到真正亲眼见到,心中涌起那种不明类似于时过境迁的伟大情绪。这种车是有专门拉人的,黄包师傅会得到钱,数量还不小。

温与怜触景瞎想,想到若是以后没什么成就,他就回来此地拉黄包车,凭借旅游之地,一天也能转个不少钱,再说,他长得也帅,这是个招牌。

周寻卿知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车,兴奋地对他道:“想坐吗?”

温与怜点点头。

于是他们交了钱上车,两个人坐同一辆。

黄包车师傅拉的很卖力,因为周寻卿给的是五百大洋。只要温与怜想要的,他会给最好的。

车行至石桥上时,迎面开过来一个小三轮,狭路相逢,道路不宽,黄包车和小三轮撞到了。三轮的铁栏杆甩到了黄包车黑色的罩布,而温与怜刚好坐在被撞的那一侧,周寻卿伸出左手去拉,手沾到衣服的时候却放开了。

温与怜偏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了周寻卿略略惊讶的神情。

所幸后来相安无事,车子只是歪斜到快要翻,也仅是快翻没翻。

下车后,温与怜走着走着停下来问:“周周,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寻卿看着他:“什么?”

他扫了一眼方才周寻卿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说:“你的手怎么了,我刚才觉得,他抓不住我。”温与怜在打架丛林混了几年,一般对手擦过他,留下深浅不一的触感,基本上就能判断出此人属于那种等级,好不好对付。

周寻卿低头看着左手,微微握了握拳头,坦白道:“左手没什么力气,我应该换只手护着你的。”

当然,温与怜在乎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可以问为什么吗?”

“小时候遭遇绑架,我逃出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被一块铁板砸中了手腕,没有及时救治,后遗症,老毛病了。”

“绑架……”

温与怜脸上既愤然又愧疚,那样子恍惚当年有人绑架周寻卿时,他应该在场,然后把所有人都打的落花流水才好。

周寻卿笑了笑:“没事的,后来我遇到一个人,他把我领回家,给我处理了伤口,他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虽然不太相信他的医术,但好过自生自灭,不过我当时应该很害怕,还咬了他一口。”

他说这段的时候,温与怜始终盯着他那使不上力气的左手,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他估计得气死了。”

“差不多吧,因为我咬了他,他就把我扔出去了。”毫不带怜惜的,甚至都不顾自己还是个受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周寻卿想,若是当时那个男孩留自己住一晚,第二天会有周氏集团的人带着警察过来接人,听了他一番话,或许那男孩会被感激,会得到周氏集团的一巨额感谢金。

“我其实,”周寻卿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他把目光从温与怜身上转移,落到其身后的糖丝摊,道:“听说民国的丝糖有枫叶秋天的味道。”

温与怜顺他的目光看去,看见那金色的糖丝人,点了点头。

晚上,温与怜浴室里的花洒坏了,因此去了楼上周寻卿的浴室洗,洗完出来,轮到他拿了衣服去洗澡的时候,温与怜趁机进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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