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外联部的人打算中秋假期出去拉赞助,周青青也被喊上了。
本来沈软觉得周青青一个人过节太孤单了,想喊她回家吃饭,结果对方非要跟着外联部那群人跑动跑西。
周六一大早沈软就被周青青的动静吵醒了,她从床上爬下去。
睡眼惺忪的望着正对着镜子左抹右抹的女人。“你是出去拉赞助吗?你这是要去应聘礼仪小姐啊。你都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走。”
周青青闻言一顿,她干干的笑了一声:“陆学长也要一起去。”
沈软脑子还没清醒,她抿抿唇,揉揉眼睛,“陆明寒?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周青青擦完口红,斜视沈软:“关我的事。”
沈软忽然明白过来,她诧异的开口:“所以你进学生会就是为了他?”
“不是啊,我是为了名正言顺翘掉早晚自习啊。”
“那你不应该进学习部吗,学习部查早晚自习的啊。”
“不需要。”周青青神秘莫测的一笑,“学习部的副部在追我。”
“哦,那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
“沈软,你是榆木脑袋吗?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喜欢陆明寒!不然你以为我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是为了什么?”
“……”
周青青走后一段时间,沈软始终保持着目瞪口呆的静态图片格式。
在宿舍呆坐了许久,沈软大致收拾了一下去了图书馆。
在二楼固定的位置找到沈路洲,她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递到沈路洲面前。
“早啊。”
中秋放假再加上现在还早,整个阅览室就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没回家?”沈路洲目光从面前的牛奶转移到沈软脸上,他的眼睛里像是还带着昨夜的星辰一般,温暖闪耀。
“我想跟你……”沈软愣了一下,突然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一样,神秘兮兮的朝沈路洲招手:“过来过来。”
沈路洲心跳停了一秒,他不自觉的将脸贴近了沈软一点,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侧脸上。
“我舍友喜欢你舍友哎。”
“……”
发现沈路洲直直的望着她,沈软脑袋左右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事,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他的瞳仁变得幽深,柔和的脸庞忽的锋利起来。
沈软想了想,“想说的啊……我还记得我高一那会喜欢我们班的班长,为了给他写信表白,特地从你收的一大堆情书里面选了几个好的,拼拼凑凑好不容易写出来一封情书。班长接过去的时候喜笑颜开的,看完却特么跟我说他要好好学习。”
沈软摇了摇头,将脸凑到沈路洲眼前:“所以你没有接受那些女生的表白,是因为她们的情书写的太烂了吗?”
沈路洲推开她的脸,眼神定住,嗓音低沉悦耳:“情书都在你那,我一个字都没看过。”
“对哦。”沈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你觉得周青青和陆学长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沈路洲说完,低下头认真看书。
“唉?你后天中秋节回家吗?那天图书馆不开吧?”
说了这么多,沈软有些累,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沈路洲写着什么。
听到她的话,沈路洲的笔尖明显一顿,脸部紧绷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书本,唇弧度拉得平直。
沈软注意到他的神态,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说话了。
她是蠢吗?
她怎么跟他提中秋节的事情了……
每年中秋,他爸周运国都会来找事。
美其名是来看儿子,实则来找沈路洲妈妈要钱。
沈软就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离婚后对儿子不闻不问,不给抚养费还变着法跟沈阿姨要钱。
沈阿姨一个女人,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年纪明明比她爸小,看起来却比她爸老很多。
沈软听她爸说,小时候沈阿姨怕周运国闹事吓着孩子,每次都会给他一些钱。
后来,周运国得寸进尺越要越多。沈软爸爸就劝她别给了,本来她的工资就不多,还要养孩子。他要闹的话就报警。
沈阿姨和沈软的爸爸小时候是一个村子长大的,两家拆迁后房子恰好又分在了一起,所以关系一直以来就比较好。
沈软爸爸是打心眼里心疼沈阿姨的,经常跟沈软说沈阿姨是多么的不容易,让她多照顾一点沈路洲。
沈阿姨总是笑着答应不给那个男人钱不让他进门了,但是周运国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总是犹豫,直到有一次沈路洲报了警。
电话里他是这么跟警察说得:“有一个陌生男人上门抢钱。”
当时沈路洲才五岁。
警察将人带回去了解情况后批评了周运国一顿,批评完第二年周运国又来了。
也不说要钱,就这样躺在沈阿姨家的沙发上不动。
再后来,不给他进,就吵的整座楼都能听到动静。
沈软当时还小,听到对门的动静,将门拉开了一条门缝偷偷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满脸黑紫的胡须,头发乱糟糟的。
像是非洲地区过来逃难的灾民一样。
吓得沈软立刻就关了门,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