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般晃悠悠地过去了。
自打席乐同牧野确定关系后,他就过得格外舒心,每日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不用再忙活其他的事务。
席乐有时也觉得无聊了,想去帮忙,但都被牧野制止了。
牧野每次都只会说他来,然后就按住席乐让他乖乖坐在椅子上。
因而每次席乐都只能看着他打理好一切事务。
有次吃完饭后,席乐好奇地问:“牧野,你为什么来这村子的?”
他就只知道牧野的名字以及他的武功不错,其余的一概不知,问系统,也问不出个所以来,只说让他亲自问本人。
牧野看了他一眼,道:“没为什么,就想休息。”
席乐哦了声,夹了条青菜伴着饭吃了一口。
牧野道:“浪迹江湖十余载,乏了。”
席乐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十余载?他暗地里问系统:“牧野今天几岁了?”
系统回道:“二十八。”
席乐嗯了声,他心想牧野岂不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了?
牧野笑道:“怎么?想听故事?”
席乐忙不迭地点点头,万分好奇。
他死之前读过一些武侠小说,挺合他胃口的。
这次穿到了古代世界,也是挺巧的。
牧野夹了块肉放到席乐碗里,道:“晚上再说。”
“好。”席乐点点头,继续吃饭。
晚上,席乐洗漱完后,躺到床上,不一会,牧野也上了床。
但他手里还拿着一瓶东西。
席乐微微皱起眉,道:“我感觉我好了,不用在擦药了。”
这药他都擦了好几天了,每次一擦药,他都要被扒掉衣服,同衣装完整的牧野相比,席乐觉得有点点怪异。
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每晚体验这诡异的擦药过程。
前几日他的伤口结痂了,开始发痒,牧野擦完药后,他始终想要去挠一把,被牧野阻止了多次失败后,牧野一把把他压到身下,颠鸾倒凤,开始用另一种感觉压制痒意。
真是……
席乐脸微红。
牧野的手一经放到席乐的背上。
席乐身躯,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双手张开趴在床上,头瞥向一边。
牧野的指腹有力,手指抠下一点药膏,开始细细擦过席乐的每一处伤口,同时他开始讲起他十余年的江湖游历之旅。
“那年我十八,学武出师后,师父便令我下山游历,从此就不能再回去了,下山后……”
席乐惬意地听着,有时听到牧野讲的惊险之事,心情开始紧张激动起来,身躯微微颤抖,双手放到头顶,拍了拍掌。
牧野手上的动作微顿,过了几秒,这才好笑地继续抹药。
直至擦完药,牧野都没把故事讲完。
因此席乐撒娇道:“还没完呢?继续,继续!”
牧野边说边把席乐的衣裳拢好:“好,我先去洗手。”
席乐点点头,期待地看着牧野离开的背影。
系统这时问:“好听吗?”
席乐:“好听啊!很精彩耶。”
系统:“呵呵,你的也会很精彩。”
席乐微愣,叫住系统:“欸,你什么意思?”
但脑中并没有回应声,席乐喊了几声,见真的不在了,这才罢休。
席乐躺在床上,思考着系统的这番话,什么叫他的也精彩??
但他瞥到牧野走了过来,忙转头就忘了这回事。
席乐兴奋地朝牧野招手:“过来,快过来!继续讲。”
牧野笑了笑,脱掉鞋子,躺到了席乐身边,继续讲故事。
这些都是他前十几年的经历,虽说岁月无情,但他还是保有那时的记忆,这是属于他的一段时光。
牧野想到哪,就讲到哪,讲到最后,他转眼一看,发现席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牧野闭上嘴,没再继续讲下去,他也困了,睡罢。
牧野轻轻抬起手,黑暗瞬间笼罩屋内。
他抱着席乐,合上了眼皮子,陷入了睡眠。
翌日清晨,席乐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坐起了身子。
他拍了拍旁边的床铺,没拍到人,意识到牧野出去练剑了,这是他每日清晨公鸡打鸣之后必做的事。
屋内此时有些昏暗,太阳还没升起。
席乐穿好鞋,往门口走去,他伸手拉开门,走了出去,不意外地看见牧野拿着把剑在屋子前的一片空地处练着。
他的身姿凌厉,旋转翻滚,一片灰色的影子在那处晃动,看得席乐有些眼花。
席乐晃了晃脑袋,往浴室走去,先去洗漱。
待他出来后,发现牧野还在练剑。
席乐拿过椅子,坐在一旁,欣赏着牧野轻盈的剑法,心道:他这回可算是见着了江湖人士练剑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