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木惊讶的瞪大眼睛,“尚掌门此话不敢乱说,可有证据?”
“贺青死后既无尸身,此鱼宝剑也随之消失。最关键的是,他始终认为,若干年前,他师父死在赤者秘境是名门正派下的毒手。多年蛰伏,他要替他师父报仇。”
此话有理,可染木又觉得散修贺青不是那种人。
“还有一事,听说魔尊跟那贺青相熟得很。”尚掌门又推了一把。
染木愕然,“怎么可能,他不是人魔大战的功臣吗?”
“你还年轻,好多事勘不破。”尚掌门一脸高深莫测,后靠着椅子。
染木咬咬牙,吐出一口浊气,“多谢尚掌门愿将消息分享与我,可在见到证据前,我不会相信。”
尚掌门冷哼一声,“信不信由你。”
“师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文鳐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跟随在他身后的除了傅月酌,还有另外二人。
“三更半夜,赏月喝茶,尚掌门,好兴致。”贺青冷不丁出声刺了尚水凡一下。
尚水凡愣了愣,又抿了一口,“不如妖修众兴致好,月黑风高,偏要去逛那妓馆。”
贺青还想回嘴,被施鸠制止了,“尚掌门。”
尚水凡正疑惑的看过去,就见施鸠抓起包袱往他怀里扔,尚掌门躲闪不及,被扔个正着。
“放肆!”尚掌门一个暴起,抓着包袱就要发作,却从包袱里陆续掉出水蓝色的三角形坠子,尚水凡脸色大变,立刻丢了包袱。
施鸠挑眉,“看来尚掌门对这坠子是有印象的。”
“没有!”尚掌门矢口否认。
“没有你扔什么。”贺青眯着眼睛问道。
“从妓馆带回来的包袱谁知道装了什么秽物!”尚水凡一甩袖子,将包袱扫到贺青脚下。
贺青顺手拾了起来,不经意道,“哦,是么。”
“我翼游派行的正,坐得端,自是要与这秽物不扯上任何关系,我劝你们年纪轻轻,也不要扯上关系。”尚水凡气势十足,连他自己都信了这套说辞。
贺青数了数,七枚坠子一枚没少,挑起一枚扔向尚水凡,尚水凡下意识的想粉碎掉它,却强行收了力道闪身躲到一旁。
“尚掌门确实是连碰都不愿意碰这东西。”贺青似是觉得好玩,一枚接一枚的抛,尚掌门又恼又气,在确认贺青丢出最后一枚之后,一个闪身,就要去抓贺青的脖子。
“师尊!”尚水凡瞥了文鳐一眼,冷淡的收了手。
贺青蹦蹦跳跳去拾那七枚坠子,一言不发,大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尚掌门,不解释一下么?”染木试探道。
“哼,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尚水凡负手而立,狠狠瞪了贺青一眼,离开了。
“你之前见过这种形状的坠子,不会是在你师父那儿吧。”贺青抱着一包坠子道。
“应该不是。”文鳐露出困惑的神情,懊恼的直拍脑门,“马上就要想起来了,可又什么都想不到。”
傅月酌在一旁一脸复杂,贺青注意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师兄?”文鳐眼角含泪。
傅月酌摇摇头,“没有。”
贺青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文鳐似乎想到什么,冲着贺青道:“对了,二位先前不是也带着一红一蓝两枚坠子么,可曾拿出来比对?”
“碎了。”贺青注意着傅月酌的表情,漫不经心道:“妓馆下面有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里面住着一只怪物,为了逃命,不小心被它咬碎了。”
傅月酌面容冷漠且毫无波澜。
“啊?碎了?”文鳐紧张起来,“那线索岂不是…”
“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傅月酌突然插了一句。
文鳐一脸悔悟,“对对,人活着比什么都强,你看我真是的。”
“无妨,这不还有一包袱呢么,都给你吧。”贺青说着,往文鳐怀里一塞,文鳐抱着包袱一动都不敢动。
傅月酌看了一眼,默默将包袱捞到自己怀里,“放我这吧。”
文鳐松了口气,满怀感激的望向傅月酌。
“此事颇为棘手,看尚掌门的态度,恐怕不想参与此事。”染木咬牙道。
“师父他只是…”文鳐还想解释什么被傅月酌拉了一把。
“不过待到我师父现身,可就由不得他了。”染木道。
“你师父?那不就是…”文鳐轻咬着下唇,紧紧抓着袖口。
“不错,正是我派掌门。”说着,染木不自觉的昂起了头。
“你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傅月酌对着贺青说出这话,抱着包袱转身离开了。
“师兄?师兄!”文鳐赶忙跟各位告辞,追他师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