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卧病在床,和他老人家谈了许久,虽然明知道里面至少掺了一半假,可照现在这样,怕是暂时无非脱身了。
反复思量后,他选择给南方送了封信,把目前的情况告诉给他,以防小怂包担心。
一想起自己说必须要离开时,南方拽着自己不撒手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笑。
趁着夜深人静,祁萧将送信的符咒送了出去,才转身回房休息。
然而没过多久。
上元宗某房间内。
齐诺之敲响了大师兄秦深的门。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秦深已经休息了,但是向来警觉的他一听到声响便立刻起了身。
齐诺之像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秦深。
“这是?”
“吴长老刚截下来的千里符。这可是祁萧送出去的。”
秦深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当然!”
“不会被他发现吧?”秦深怀疑道。
“不会的!吴长老动的手,已经处理过了,神不知鬼不觉。”齐诺之保证道。
秦深放心地拆开了千里符,迅速扫完了里面的内容。
这信,祁萧虽然没写多少行的话,可是字里行间可都是“柔情似水”啊!和祁萧同在上元宗长大,这么久了秦深还从来没见过他说话这般轻柔的。
“哈哈哈!怕不是祁萧在外面找了个小情人吧?!”秦深抚掌大笑。
……
距离祁萧离开已经过数天——
南方教。
食不知味,这就是南方目前最真实的感受。
望着桌上照例被送来的抹香斋的点心,南方拿起来干巴巴地咬了一口,结果越嚼越不是滋味。
季云杉现在独自逃亡,祁萧又因为门派急报匆忙赶了回去,偌大的南方教现在就只剩下了南方和阿花、方霖,还有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教众了。
虽说祁萧走前跟他保证了,一定会尽快回来,还会写信告诉他情况,可是门里的事哪还有谱呢?更何况是上元宗这样的仙门。
看看,现在过了这么多天,祁萧连个信儿都没有了。
不久,方霖来敲了他的房门。
见方霖又抱着他那堆算卦的玩意儿过来了,南方急忙冲他摆了摆手,“别整了,我今天实在没心情陪你算卦啊……”
方霖一脸淡定地瞅着他,还是坚持在他面前坐下了。
“教主你心情不好?”
南方托着下巴没精神地回道:“你看出来了?”
“这几天你连点心都没吃下去。”方霖一语戳破了真相,“是因为祁副教主和季堂主都不在吗?”
被戳破心事的南方尴尬地笑了笑,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没什么啊,他们不过是出趟门……”
“真的只是出趟门吗?”方霖接道,“万一……回不来了呢?”
“……”南方闻言立马抓住对方的手腕,“呸呸呸,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季云杉已经是生死未卜了,连祁萧也不得不回了门派,还一直没回信来。
想到这里,南方就不由地感到难过。
他很想为他俩做些什么,可是他有自知之明,这样的自己能帮上什么呢?不添乱就不错了。
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上下。
“可是万一呢?”方霖道,“你就不害怕吗,教主?”
南方:“……”
QAQ怕啊!我怕死了!
方霖这样诱导他,南方完全招架不住,越想越坐不住。
他还想和季云杉学做饭,想和祁萧学画符,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他们一起去做的事。当初非要让他留下来当教主的不正是祁萧吗?现在反而丢下他自己跑了。
思来想去,南方终于憋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
“决定了!我要去找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