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想想那个画面,难怪沈清多想。
他揉了揉额头,刚要解释,沈清又说:“而且阿姨看你的眼神……”
她抿抿唇“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
沈韵笑了一会,越想越有意思,他这才发现还没有跟沈清好好解释。
“干爸,干妈?”沈清看着沈韵。
“嗯。”沈韵托着腮“你没听哥都叫爸妈了吗?”
沈清蹙了蹙眉,她真没听见。
沈韵平时回去少,偶尔回去父母家,沈清在的时候也不多。
沈清一来,他便习惯性地调整状态,跟家人拉开点距离。
只有高原不把这些凡尘俗事放在心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沈清红着脸:“可你跟高原姐还是很亲啊。”
她没法否认,她更介意的是沈韵和高原的关系。
“我以为哥哥会不要我了?”沈清别扭地说。
沈韵停下了往嘴里送食物的手,不知道小女孩在想什么:“怎么会?”
他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沈清冷落了。
但其实并没有,沈韵更在意沈清的感受。
在高家,只要沈清在,沈韵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沈韵心疼沈清自幼孤苦,所以对她的疼爱比高原要多得多。
他跟高原以前还会吵架拌嘴,但对沈清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从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高原和他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妹,但沈清却是他养着长出来的,亦父亦兄也不为过。
平日里零用钱不用说只多不少,日常衣服零食也是时常买了寄到学校去。
经济条件好起来后,连电子产品也只给她买最新最好的,生怕这孩子自卑。
他想,也许小丫头只有他这一个亲人,所以比别人更依赖自己。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有些患得患失,一会怕忽略了她,一会怕宠过了她。
沈韵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又忍不住逗她:“将来你总要嫁人的,说不定不是哥哥不要你,是你不要哥哥了。”
沈清脸红的能滴血:“我才不嫁人,我就跟哥哥过一辈子。”
沈韵差点笑喷,他想起古装剧里女主角总是说:“女儿才不要嫁人,女儿要陪爹娘一辈子。”
颇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沈韵也不把这话当真。
但他知道沈清是真的在意他。
沈清以前很想学法律,但因为沈韵出事差点没救过来,沈清转学了医。
就为着哥哥,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放弃了。
沈韵回去后就给高原说,当着沈清的面别那么腻歪。
高原笑了笑:“那我不腻歪你,我腻歪她。”
这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到最后沈清还偷偷问沈韵是不是跟高原说什么了。
高原对她太好了,让她觉得曾经吃过高原的醋这件事,很让人羞惭。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还有两天就到除夕了,沈韵和周澜去超市买年货。
沈韵把日常需要的东西都备了一点,又弯着腰去选零食。
薄薄的毛衣缩上去一截,露出一段细瘦的腰线。
周澜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忽然有一种很踏实幸福的感觉。
他趁人不注意,伸手在那截细瘦的腰线上,用拇指轻轻摩挲。
沈韵笑着躲开他,说:“回家给你包点饺子放冰箱,春节那天你可以吃。”
周澜愣了愣,情绪低落了下来。
沈韵要和往年一样陪沈清过年。
周澜家里除了父亲周祥,就是后妈和后妈带来的儿子。
自从他母亲去世,他就再没回家过过年。
他表面上看着风光,但最重要的节日却只能一人度过
沈韵见他不高兴,便笑着哄他:“初二就来陪你过。”
沈韵说到做到,回家就洗了肉和菜,剁了萝卜牛肉馅和芹菜猪肉馅。
周澜做饭,他包饺子。厨房里热气腾腾的,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忙着。
这一点人间的烟火油腻气息,浸润进心里,幸福又安定。
周澜把饭端上桌,沈韵也包好了饺子,给他冻进了冰箱里。
沈韵洗手时,周澜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咬着他脖颈上青色的血管。
温暖的大手扯起上衣下摆,伸进他的衣服里。
“沈韵,我们一起过年吧,我想在新年第一时间就能吻到你。”他说“让沈清一起来。”
沈韵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粉,秀气可爱。
水流打在上面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活泼灵动。
但房间里的气氛却截然不同,冷了下去。
周澜抱的更紧了,沈韵终于转了头,他笑着亲他:“走,先吃饭。”
夜晚主卧大床上,炽热的呼吸与短促的哼声交织在一起,沈韵的皮肤上缀满了细小的汗珠。
他坐在上面,周澜双手掐着他细窄的腰,把他摇的犹如一只风雨中飘零的小舟。
他的手抓不到任何东西,无助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着白。
头微微扬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如即将窒息的羔羊。
巨浪一波又一波打来,他微张的双唇间,被撞出一串串轻吟。
周澜看着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头的火越烧越烈。
他翻了个身,把他按在身下,喘息着在他耳边说:“我们结婚吧。”
沈韵急促的呼吸猛然顿住了,他眯了眯眼睛,眼睛里波光粼粼。
他本能地想问:“和我吗?”
但也是本能地咽下了这句话,他一语不发,摆动起腰肢。
周澜被撩的闷哼一声,抱着他的腰狠弄,很快沈韵就带了哭腔。
“叫爸爸!”周澜在他耳边说。
“哥哥,好哥哥……”沈韵不叫爸爸,在他耳边直叫哥哥。
周澜的心一阵狂跳,他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唇,喘息着说:“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