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那人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别人,他自傲自满对其余人不屑一顾,之所以研究这样的药剂,不是为了要其余人助力,只为了给他自身续命。”男人不断的咳嗽着,哪怕语气强烈听起来依旧虚浮无比。
云霜听此明白了些许,将男人的表现和邱彦休的表现对比来看,显然他注射的药剂是邱彦休注射的不完全版。
邱彦休使这些人捡回一条命,不是出于好心也不是打算利用,而是因自身也被这药剂限制,为了补全这个药剂,他研发替代品在他人身上尝试。
那么问题来了,竟然曾有人给他注射这样药剂,那么为何不将那人找来请他再制一支,云霜并未询问这话,因为他知晓这无非两个答案。
其一那人已死,其二那人不打算给他制造,也不打算让他活下去,而且这个人处于邱彦休难以触及的地方,抓不到也威逼不得。
云霜的脑海想起那张不明的纸条,虽然上面只有一串数字,但构成事件的无外乎时间地点人物。
现在时间是过去,事件是注射了一支药剂,人物是邱彦休和熟悉这药剂作用的人,那么还剩下什么,剩下的只有地点,而那纸条也许正暗示着什么。
云霜陷入沉思,此时男人抬了抬手腕,此时这动作于他而言已是一种困难,开口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云霜见状紧忙凑上前去,视线中他抬起右手,手指向手腕的脉络好似让云霜看什么。
对他的动作云霜有几分困惑不解,男人对此表现得有些着急,不停的用手点指弄示意云霜再近些,依照他的意思云霜又靠近一段距离,随后终于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
只见那人手腕上也有着一簇墨绿,只是现在那颜色越发淡了,慢慢的肉眼已难以察觉,云霜见此联想起自己紧忙翻开手腕抬起比较,只见上面的绿色在映衬下格外鲜艳。
“一旦颜色褪去便会死亡吗。”云霜看向那人眼中带着些许痛心,他明白是自己间歇的夺走了这人的性命,偏偏面对这样的结局他无力改变。
那人轻微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云霜的观点,随之静默的望着云霜的眼,身体倒在对方的肩上,嘴唇微微颤动,声音几乎难以寻得。
“不要流露出悲伤想一想你所珍视的人,他们依旧等待,学着像你父亲那样,哪怕被视做傻子也要保持笑颜,因为那不但能给予活着的人些许安慰,也能让死去的人得到救赎,不至于最后的最后还被那痛苦缠绕。”
话语越发微弱,此时在他的瞳孔中云霜看到一人,只见他坐在篝火旁展露笑颜,那真的让人安心,让人觉得似乎一切都可以托付给对方。
云霜已无法听清那话语中说的什么,只得将这不知名的陌生人放下使其平躺在地,抬手拾几块砖瓦为他搭了个简易的坟,祈祷他不会嫌弃这简陋的结构。
为他静默十秒,背对着坟转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随后抬脚消失在远方。
现在不是哀悼死亡的时候,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还有珍视的人,那个人也一直在等待着自己,而且身后的这人也一定不愿看到一张沾染泪水的脸。
云霜离开这断壁残垣,眼前好似浮现尹明的侧脸,嘴角不由自主的挑起,但脸色却谈不上好看。
他决心若那人还活着定要对他好一些,毕竟现在的自己也不清楚还有多少时限,抬起手腕看着其中流淌的墨绿色,随意的撕下一片衣襟系紧。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让尹明看到为好,否则免不了被他啰嗦一番,有的时候云霜真的怀疑尹明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否则为什么会想老妈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受,只虐攻,没有名字的全发盒饭。
happyend主角永远是活到最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