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功道:“张王二位捕快已经去查了,小的先来回禀一声!”
李云燕坐不住了——这两个捕快都是她派去专门盯防苏昶的人,结果出了这事,她立即起身告辞,要与路成功一起回去。
袁润也点头让她去了,古平见状,过来道:“大人,我看李捕头方寸已乱,我欲前去相助。”
袁润知道他是去看笑话的,但人家说得冠冕堂皇,那就让人家去呗。
于是一场接风宴,倒是吃得不甚尽兴。
吕超名义上是县尉,但实际上是战时的治安主管,也是云来的“守将”,所以断案一事他并不上心,反而要求视察本县的存粮与各处防务。由于之前吕超来的时候,正巧袁润也在视察城墙上的防务,吕超对袁润的工作状态也是挺满意的,一时便也客客气气,不再像上次那样趾高气昂的。
但是参加酒宴的人都知道,吕超的来临,说明战争是真的要到来了!
所以表面上大家欢宴一堂,实际上心中都是哀叹不已,个个痛骂那该死的陈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宴罢,县丞何乐水带着吕超去各处察看,袁润与阮玉珠回衙,半路上主簿高知山又过来问袁润:“大人,各村镇的百姓,是否要迁入城内?秋粮是否要提前收割?”
袁润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粮食作物是个什么情况,便皱眉道:“云来的秋粮应在几月收割?”
何乐水只当袁润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也没感到有多讶异,便答道:“往年都是在六月底开始收割秋粮,然后休耕一个月,在七月再种一季,到来年开春收春粮。”
原来这里已经是两季作物了,只是这收割的季节,似乎与穿越前不太一样,是有别的杂交结果,或者是气候的原因吗?
不过袁润无心纠结于这些,便道:“现在才是六月初,提前收割,损失大吗?”
何乐水道:“这可不好说,要看百姓们这一季种的是什么了。有些现在就已经可以收上来作口粮了,只是还没有长得足够大小而已,有些却是远未成熟,收上来也没用。”
袁润道:“你派人去统计一下,如果各乡村提前抢收的损失是多少,然后去问一下吕县尉,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最好问问他,如果提前收割,是否能为云来减免一些农税。”
何乐水领命去了,阮玉珠道:“如果真的打仗了,难道就对那些野外的百姓见死不救?”
袁润道:“慈不掌兵,如果把这些人都招进城来,城里的粮食能支撑多久?如果因缺粮而城破,全城百姓性命堪忧。”
阮玉珠叹道:“这个时候,你倒看得比我清楚了。”
袁润道:“这段时间,我看这里的史书秩闻,也不是白看的,其中也有提到过类似的情况,结果因城内百姓太多而提前缺粮,造成军心民心大乱。”
阮玉珠道:“要不,将一切妇孺老人接进城来?”
袁润道:“你这样反而会造成恐慌,进不来城的人怎么想?难道要我们现在就关城门,在敌人没来的情况下,就连自己百姓也不放进城来了?”
阮玉珠一时无语,袁润却笑道:“如果敌方真的来围城了,你倒是可以再次施展你的狙击神技,一枪解决对方。”
阮玉珠道:“那不是不打自招,说明杀陈方的人也在云来?”
袁润点了点头,叹道:“那可真是麻烦了,左也不行,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