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昀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阮玉珠笑笑,没说话——你这点小心思,在我面前玩还嫩了点!
要知道,有多少老道的毒枭都裁在阮玉珠的手里,玩这套,陈秀昀还不是个儿。
陈秀昀抿着唇:“不用你替我找,我自己能行的。”
阮玉珠道:“你身手很好吗?不怕拖累我?我倒是怕你成为累赘。”
陈秀昀气道:“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可是……哼,反正若不是他们使诈,手段卑鄙,根本就不可能抓到我!”这话里没说是因为用卑鄙的手段直接抓她,还是用卑鄙的手段引她上钩,但想来也就是那么回子事,以及陈秀昀对自己身手的小有自信。
阮玉珠却是笑笑:“别可是了,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最多两个时辰就出来。”按阮玉珠的判断,小井村大部分的村民应该都在村里,此时正在漫山遍野地搜自己。而如果不是上官柔留下的印记,自己只怕也不能这么快地找对道路到这边来。
至于痕迹——阮玉珠作为常年单兵作战的国际刑警中的特殊战士,当然知道怎么抹去痕迹了,而陈秀昀么……对不起,如果你好运气,就等到我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出来,如果你歹运,呵呵,那你就会成为跟随痕迹而来的追兵的目标。
阮玉珠从刚才行走山路中就看出来,陈秀昀是有一定的锻炼的,身手多好讲不上来,但如果不是被包围,普通的村民是追不上她的——毕竟刚才在小进村里,也是和村民们兜过圈子赛过跑的。
从之前的接触中,阮玉珠知道那些村民多半也是毒品上瘾的人,所以才会被鼓声和笛声控制,而如果是走山路的话,就算有乐器声控制,也不可能控制入微,让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处理山路的崎岖和阻碍的岩石。
所以在这种地形下,陈秀昀就算与人对敌且处于下风,也会和对方周旋很久,给自己争取时间。
阮玉珠不否认自己这么做是卑鄙了一点,但自己也会努力地为陈秀昀去拿她想要的东西,帮她完成她的愿望。
而且两个人同去,没有人在外面吸引可能到来的追兵的话,那前后夹击,绝对的有死无生。
再者说了,阮玉珠能完全信任陈秀昀吗?
就算陈秀昀不是引她上钩的套,一旦两个人陷入危险中,陈秀昀会不会抛下阮玉珠,甚至是把阮玉珠当成是炮灰呢?
阮玉珠现在这么做,至少是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她也认为追兵过来的可能不是很大,而陈秀昀也有相当的自保能力——正如她所说的,如果是正面相抗,她至少是能够周旋的,更不用说这些还不是抓她的“练家子”,而是一些受到简单暗号指引的村民。
这些村民很明显与无歧镇上那些被摧毁了脑子的家伙,以及在夜乱中疯狂的家伙不同,他们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但是依旧不能与正常人相比。
阮玉珠看得出这一点,同样也看得出,杀手组织的这些药,在“听话”和“强大”之间,已经快找到最优的黄金割点了,也许再多点时间,他们就能完成完美的药效,这对阮玉珠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阮玉珠是个“正直”的缉毒警,她一直很痛恨制造毒品,贩卖毒品,乃至于服用毒品的人——别以为服用毒品就是可以原谅的无辜的,因为这些人八成都会堕落成贩毒者来以毒养毒。所以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去这个疑似杀手组织基地的地方去,而陈秀昀,你就安心地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好局面在外面待着吧。
当然陈秀昀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但是阮玉珠很坚决地再三地拒绝了。
“你不要想着我进去后你再偷着进来,”阮玉珠在陈秀昀似乎放弃了之后道,“我为了防止被人在身后偷袭我,所有接近我身后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杀死她,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安心地在这里待着,把你想要的东西告诉我,我替你去拿。”
陈秀昀低头犹豫了半晌,阮玉珠不耐烦道:“你是不是被灌了什么慢性的□□,要进去找解药?”
陈秀昀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阮玉珠道:“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我希望你别再问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了,好好在这里等着吧。”
作为一个长期和毒贩打交道,又与杀手组织接触过数次的有经验者来说,猜到这些人喂她吃了毒品那真是白混了。
绑架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要利益——如果只是为了要赎金,那何必把她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小井村这边虽然也在骆州的范围内,但实际上与京城也有三五百里的距离。搬到这么远的地方,那肯定是另有原因。那无外乎就是要挟陈秀昀的利益攸关方,最大的可能是父母或者是兄弟,或者是丈夫,让他们做出自己想要到事来。
但如果对方不就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