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垂眸看着没心没肺的莫北,眼中的笑意乍现,噙在嘴边的一抹笑仍在。抬眸直视凌易,不承认也不否认,随莫北。
而莫北听到喷水声,嫌弃的看着邢警官。邢警官只能尴尬的朝莫北笑了笑,莫北则是受到惊吓的抖三抖。
心道:这B市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凌易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格外刺眼。心中怒火滔天,手紧握成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笑道:“哦?慕总大婚竟也无人知晓,莫非慕总也兴那隐婚。”
凌易明显不相信。
谁会相信?慕离大婚,简直笑话,从来没有在圈子中听过。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邢警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慕离防备心甚重,落一消失也还不足三年,怎么可能就如此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
慕离听着凌易明显不相信的话,危险的眯起凤眸。瞬间身上的戾气有隐去,笑了笑解释道:“小北顽劣。的确暂时还不是夫妻。”
这话就透露两层意思了,现在却是不是,往后就不好说了。
“凌总还是先去医院看看,脸上受伤赶紧医治才是。医药费记在慕某账上。”
慕离察觉到莫北在扯自己的衣袖,知道她不想多留,而自己更是不想。便开口赶人。当然这警局,自己也没必要多待。
“小北聪颖,知道警惕,这医药费自然是不劳慕总了。”
慕离眯起眼睛,自是听出来凌易说的潜在意思。不觉好笑。嘴角上挑,似讥讽。
“小北别的不行,谨慎还是有的,凌总的伤慕某着实歉疚。”
此时才来给邢警官打招呼,剩下的事交给牧之办理。拉着莫北的手施施然的离开,留下一脸阴郁的凌易。
去停车场,一路无话。莫北也知道今天闹大了,唔,进警局,还冒充他的妻子。唉,想想前两天自己一番告白付诸东流,眼中细碎的光芒也黯淡了。
在医院躺了半年才苏醒,在慕离身边养伤半年才恢复。随后去英国学习了,因为英国的天气比较温暖,适合后来的莫北。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学习语言文化,提前半年结业回国。回到S市,在S市没待两天又到了B市。
算不算颠沛流离。
其实不算,身边有你,就不算;身边有你,才不会觉得是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什么都没有。
所以不要丢下我。
莫北不傻,知道刚刚慕离的话中的意思。可是自己告白被拒绝不说,也是这次来到B市的□□。
一车寂静。各有所思。
莫北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就在来B是的前一天晚上,莫北告白了。
都说马车越空,声音越大。
莫北一方面怕被拒绝,一方面又虚张声势。当晚突然跑到慕离房间,看见刚洗完澡只着睡袍的慕离。
黑色的睡袍,襟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黑白极致的诱惑。头上还滴着水的发梢,饱满的唇在浴室的热气中蒸出一片嫣红。
看见这神似美男出浴的香艳,莫北在气势上瞬间弱了一半。
唔,好在莫北在慕离面前没脸没皮惯了,也不甚在意。立刻换上一副痞子样儿。
暧昧的问:“阿离,你有没有女朋友?”
慕离不可置否的挑眉,不做回答。
似是又在看莫北是想演哪一出,又似在说:你觉得呢?我身边还有除你之外的其他妙龄异性?
于是莫北在这挑眉的诱惑中,赖皮而又坚定的说:“我就知道你是异性绝缘体,所以本小姐就打算勉为其难收了你。”
莫北的告白在“乖,早点回去睡。”这句话中慷慨赴死了,第一次告白就这么这么被拒绝了。
心情不美丽。
然而还有更不美丽的。
第二天还在被窝里的莫北就被慕离挖了出来,迷迷糊糊中就被带到了这个“神奇”的B市来了。
牧之亦是不懂自家老板。他对莫小姐的在乎我这个旁人都看的明白,而刚刚在警局对于莫小姐说是他老婆的话也是没有反驳。牧之可不相信这是为了给莫小姐留面子。
而慕离呢?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任谁看不出心中所想。
对于慕离来说,不管是十年如一日待人谦和中透着疏离,还是唇角永远噙一抹笑的谦谦公子的做派,无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被人看出弱点和怯懦。一如现在的低眉垂眸。掩饰害怕失去。
是的,害怕。时隔自己20岁几年之后,竟然还会有害怕的东西。
小北,我冒着失去你的危险,送你来到B市。让你找到自己之后重新抉择。
“唉!”车中的莫北不自觉间发出一声低叹。
牧之眼观鼻,鼻观心。这事儿与我无关。
在牧之眼中,莫北一叹气,就准没好事。
慕离挑眉,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优雅,谦和与温柔。在莫北面前没有疏离,只有不经意的温柔和纵容。
“唉!”又是一声叹息。
莫北心想,难道是当时告白的打开方式不对,所以被拒绝。
“唉!”随着这声叹气,牧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牧之看到自家老板凉凉的眼神儿射过来,才装模作样堪堪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