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几乎吹在她的耳边,纵使对他没感觉,也耳朵发烫。
“臣妾说,你这样让人生厌。”
“你!”,他瞳孔一缩,咬牙切齿,手上的劲儿也加大了。
江雪用力把他的手拉下来,毫不压抑道:“臣妾是什么人?”,她甚至拍了拍他的脸,“你是在侮辱臣妾吗?”
“臣妾蠢笨,把你的名声搞臭,以后你登不了位,臣妾也入主不了后宫,多好啊,是这样吗?”
“若是你也猜忌,这东宫不待也罢。”,江雪道。
她的手有些冰凉,划过他的脸颊,本是很不尊重的行为,却意外的让他心静,和她的话一起,让他沉淀下来。接连几日的浮躁好似都被安抚了般。
但是他才不示弱,凶狠的道了一句,“孤讨厌你说的每一句话。”
江雪:“下面还有一句让你讨厌的。”
“什么?”,唐湛问。
江雪:“皇上问起您,臣妾说您支持他关于西疆到大宛一带通道打通的事。”
唐湛的火气又冲到头顶,“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江雪:“你是皇上的太子,和皇上对着来,不让皇上寒心吗?”
“父皇总觉得他做的什么都是对的,难道他的决议就没有错的时候吗?”
江雪想只看脾□□上就比他靠谱的多,何况皇上比他多吃那么多年的饭,经历也比他复杂的多。
唐湛又道:“而且你根本不懂。”
“臣妾懂,殿下担心那边没有殿下的人,就是做成了事也没有殿下的功劳,反而二皇子更可能得利,而殿下想成之事在湖州,如今国库不丰盈,那边着急了这边就做不了。”
江雪又道:“万事也没有顺着皇上的心意来重要,见机行事就是。”
唐湛说他去找太傅,临走前又狠狠的警告她不要自作主张。
......
午膳过后,明月递过来一封信。
这也是江府送来的,江雪和江府的往来极深,不说每天都与江府通信听父母的教诲,也一月能有十来封的交流。
拆开看看,眸中闪过笑意,道:“母亲想要进宫看看本宫。”
香阳也开心地笑了出来,“太好了,夫人要来!”,她又道:“那赶紧和太子说一声......”
她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太子刚刚发了那么大的火,和太子说一声,他怎么会答应呢。
江雪道:“不用担心,去和他说就是,明月去吧,说明日邀母亲来。”
明月回来时脸上却有些丧气,江雪疑惑道:“难道太子没答应?”
明月摇摇头,“太子答应了。”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江雪问。
明月道:“奴婢去前面的书房找太子,公公说太子不在书房,去了茗湘苑,奴婢是在茗湘苑找到太子的。”
茗湘苑就是夏芝那儿。
香阳气道:“感情太子在这儿撒了火,又去找夏良媛温柔小意去了。”
她过去给江雪捏肩,“娘娘,您看,咱们不发威,她把咱们当病猫了。”
江雪却问了句,“什么是情爱?”
“嗯?”,明月和香阳两个人都没有回话。
江雪:“咱们甚至不知他们这种感情是什么样的,就去发威,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隐隐约约觉得,和这事作对,不是对的,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这样一个前瞻性举动,她并不知道会给以后带来多大的益处。但是有一天她想飞蛾扑火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选择的被动是让人多么庆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