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乐选择开店赚钱,一方面是想让卿子衿更加讨厌自己,最后主动选择放弃自己,另一方面她是为自己的以后的生计考虑。
虽说她已经嫁进了衿府,衿府也不是缺钱的地方,可事实上,在衿府她除了吃喝拉撒不用自掏腰包,买东西时还是花自己的嫁妆的,为了制造香料,她花了可是不少钱呢,若是继续那般没有计划的花下去,不出三年,她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她才决定重操旧业,并且进行了改革,让自己更加适应这里的生活。
接下来的一个月,千乐倒是本本分分的没有再找卿子衿谈和离之事,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太忙了,忙的连明月几乎都碰不上她的面儿。
卿子衿接连二十多天都没有见千乐再来找他说和离之事,心里舒坦不少,只是他去了她屋里几次,却都未能碰到她,他不免疑惑,问了明月才知道,这段时间也不知千乐在忙什么,整日里不见踪迹,回来后还疲惫不堪,像是累惨了。
卿子衿更加疑惑,便派了影一去查,却不想,接连几日,影一竟也没能逮到她的人,他不免更加疑惑,心里竟然也有了一种控制不住现状的感觉。
九月初九,重阳节,宫中举行宴会,定下芸公主与太子成亲之事,南郑王为了尽快解决内忧,大肆宴请,目的是为了告诉暗中那些人,如今他可是有了东芸国这个帮手了,芸公主对于南郑王的这一波操作很是满意。
这日,所有公子应南郑王要求,通通参加宴会,卿子衿也不例外,而且宫宴还被要求带家属,而他能带的只有千乐。
可惜不巧的是,他去找了千乐好几次,都不在,即便是到了晚上,他也被千乐以困乏的由头拒绝见他。
好不容易,卿子衿才将芸公主与太子定亲,南郑王大肆宴请之事告诉她,还让她重阳当天切勿到处乱跑,千乐为了稳住他,也答应了。却不想,这日,千乐还是早早出了门。
卿子衿得知她出门了的那一刻,一股血直冲脑门,莫不是他太纵容她了,才让她放了他的鸽子?为了不让太子找到他的不是,他迅速派人,在全城寻找,可是很不巧的是,千乐这一日,随着一个药铺的老中医一起去了山上,采摘香料和药草。
结果就是,卿子衿终究是一个人去了宫宴。
宫宴之上,南郑王一如既往坐在主位,不同的是今日他身边带了太子生母柳贵妃。
太子殿下今日一身黑色蟒袍,腰间束了红色的腰带,头上也带着红色的发带,与芸公主对面而坐。
芸公主依然穿的是带着异域风味的服饰,不过今日她头上的饰品通通换成了金饰品和红发带,身上的衣服也主要是红黑色调。
在南郑王宣布了芸公主与太子定亲后,宴会上所有人都举杯庆贺。
卿子衿坐在一旁,表现的与平常无异,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惜,有些人就是一直盯着他,怎么会让他安安静静地独身其外?
“衿弟,今日怎地你一个人来了?弟妹呢?”
太子看向卿子衿,一副疑惑的样子,眼神里却透着精明,嘴角几乎微不可查地上扬,将嘲讽表露无遗。
卿子衿闻言抬头看向太子,眉头微皱,“她近日身子不适,故此未能前来。”
太子闻言,夸张地一笑,“衿弟啊,你也别怪弟妹,本宫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芸公主亦是转头看向卿子衿,“身体不适?怕是衿公子找的借口吧!”
卿子衿瞥一眼芸公主,低眸,“借口也属欺君,公主真当我有一百个胆子这么做?那公主可真是抬举衿某了。”
芸公主被他这么一噎,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吃东西,不再回答。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适夜,卿子衿才从宫里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府上人,千乐可曾回来,得到肯定后,他便来到了千乐的屋前,敲门。
“砰砰砰——”
千乐被这一阵敲门声吵醒,气呼呼,开门,“干嘛?”
卿子衿看着披头散发的千乐,压下火气,“你答应我今日一起去参加宫宴,何故食言?”
千乐顿时清醒了几分,像是自己确实答应过,“食言?我哪儿有?”
“你今日去了哪里?”
“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再说了,今天才几号,宫宴不是九月初九才开始嘛!”
“你!千乐,你究竟一天天在干什么?今日就是九月初九,芸公主与太子殿下订亲的日子,也是父王设宴之日。”
千乐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