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公子,这家饭店是你的?”
卿子衿点头,“谢安,有事说事。”
谢安微愣,秒怂,他做的那些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虽说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他做过不少,可他在面对卿子衿时,总是想到之前被他抓起来关了三天时看到的事,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害怕。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儿子在这里吃了东西,回去就拉肚子,孩子都虚脱了。”
“谢大公子的意思是我这儿的东西不干净?那不知为何别人吃了没事?到你这儿就有事了呢?”
谢安颇为不安,一脸尴尬地道,“我……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在这儿赖着不走,不去给孩子看病反而是来这里闹事又是为何?”
谢安抓了抓脑袋,难以启齿,虽说他家里本是商贾之家,算得上是富贵人家。自他父亲病故,留下母亲还身体不好,花销增大,而他对于生意并不精通,很快便家道中落,而他自幼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不曾吃过苦,这样大的压力,他自然想要突然挣一大笔钱。
最近他迷上了赌博,两个多月前从太子那儿赚来的钱都被他挥霍完了。
卿子衿对于谢安的情况很是了解,也知道是因为他迷上赌博,亲戚朋友没有一人愿意跟他打交道,这人好吃懒做,损人利己,对于孩子也不是特别关心,今日这番行事,必有反常。
“你这是没钱给孩子治病了?!”
“才……才不是!我已经找大夫给他看过了,就是吃东西吃坏了。”
“哦,所以你是没钱买药,打算讹我。”
“我……”
谢安无从反驳,只是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看他。卿子衿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落魄到如今这种行事,只是冷笑,“你身上这身衣服价值不菲,腰间的玉佩也价值不菲,难道就真的连一点儿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谢安抬头看向卿子衿,语塞,他是自私的,他舍不得卖掉这衣服和玉佩,有这些别人就会对他笑脸相迎,即便他真正的生活满目苍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就是爱虚荣。
“衿公子,今日之事,本不是我本意。”
“呵,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欠了赌场很多钱,没法还,赌场的人天天讨债,我是有家都不敢回。那人说只要我今日在此闹事,便帮我还了赌债,若是我不答应,他就要杀了我全家,衿公子请你帮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啊。”
谢安放下自己的儿子,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卿子衿性子古怪,手段残忍,他是见识过的,所以他真的怂了。
卿子衿双眸微眯,这家饭店是他名下的产业,也是他的重要情报来源之一,但在明面上没人知道,虽说他并不想那个王位,可太子那些人却不这么想,所以为了自保,他只能变得强大,还时时刻刻掌握各方情报,以便及时应对太子的算计。
而且他明面上的产业是城外的两百亩良田,种植了多种水果、蔬菜,主要销路就是王城里的几个大饭店,可是那些产生的效益还真不足以支付他的之前治疗双腿的花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在暗中治疗,他便暗中开了这家饭店,因经营管理得当,这饭店才成为王城最大最有名的饭店。
谢安既然不知道自己是幕后老板,又被人收买演了这场戏,那便说明有人已经怀疑到这里了,不过是来验证一下。
卿子衿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真是大意了,居然被发现了端倪,不管今日他对付不对付谢安,他已经暴露了。
“是何人要求你做的?”
“我……不能说。”
“不说?呵,影一,请他去衿府坐坐。”
卿子衿音落,转着轮椅,就要出去,谢安闻言,大惊失色,跪着移动到卿子衿跟前,“衿公子,不要,我说,我说,是太子殿下的人。”
卿子衿瞥一眼谢安,“污蔑储君,可是要斩首的。”
谢安立刻举起左手发誓,“我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卿子衿眉头微皱,抬手示意影一不必再抓,“很好,带着你儿子,走吧!若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