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做了几个深呼吸,气顺了些,才开口,“你是怎么查但第一饭店是卿子衿的的?”
“我派人暗中抓了那个掌柜,审问许久也没有一丝线索,派去顶替的掌柜三个月过去,也只是怀疑卿子衿居然这家店的老板,却没有证据。所以我去找了谢安,承诺帮他还清债务,让他去第一饭店闹事,试着让人去请了卿子衿过来,他果然过来。”
柳贵妃气的站了起来,她怀里的猫惊得跳了出去,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她指着卿子州,“什么?你,还能再蠢点?就算卿子衿来了,那又能如何?你有什么证据?更何况,就算是你能证明第一饭店就是他的,又能如何?你父王会因为他想要多挣点儿钱而杀了他?”
“母妃……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我就是要拆穿他的假面具。”
“够了!州儿,你都是二十六的人了,何时才能长大?你知道我为了帮你某得太子之位,废了多少心思?你倒好,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不要再去招惹卿子衿,你偏不听,你是非要让他知道我们是真的容不下他?”
“母妃……”
柳贵妃失望地坐下,“州儿,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了让你父王多重视你,做了多少努力?卿子衿的光芒太盛,即便是他七岁就残疾,直到他十岁,你父王还是有治好他的腿让他成为太子的想法,所以才让太傅教导他。”
“母妃,孩儿知道你做了多少,所以我才……”
“州儿,你可知,你被封为太子那年,是我派人对他下了毒,才让他看见血就发狂,伤了你父王,他这才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母妃?你是说,那不是意外!”
“不错,他十五岁生辰那日,之所以会看见血就发狂是因为中了毒。”
“这种毒会不会被查出来?”
“你以为本宫做事会像你这般不知轻重?当初若不是太傅替他求情,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
太子抿了抿嘴,低眸,“母妃,那现在如何是好?”
“卿子衿在朝中无权无势,又无权无势,能帮他的人已经被我们一一除去,所以他根本不足为惧。反倒是那个小王孙卿云晟,他是你二弟的孩子,你二弟又是先王后所生,本来自古有立嫡不立长的说法,可你二弟不成器,又愚蠢,他比不过你。可是他的夫人可是聪明的紧,生下的这个小王孙也是聪明的不得了,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怕是会对你的太子之位有所威胁。”
“那我派人去做了他。”
“你蠢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若是没人指点,怎么可能如此突出?还如此深得你父王喜爱,若是他出了事,你觉得你父王第一个怀疑对象是谁啊?”
“那如何是好?”
柳贵妃扶额,她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这样蠢的儿子,做事如此鲁莽,也罢,一些大事上他还是听自己的,只要这样,她的计划就不会乱,那么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好了,以后,你多加读书,也多了解了解朝中大事,别总把心思放在卿子衿身上,好好学学治国理政,让你父王也能多关注关注你。卿云晟之事,本宫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卿子州起身,不大乐意地拜别,却还是听话地回去读书。
卿子衿回府的夜里,便得到情报说卿子州进宫找了柳贵妃,他看着情报,嘴角勾起,将情报烧了。
影一看着卿子衿,颇为担忧,“公子,若是柳贵妃对付你,这很不利啊!”
“无妨,若是她的目光放在我身上也好,这样晟儿那边也不至于被她盯得太紧,也能少些危险。”
“小王孙那么聪明,又有二夫人护着,又有你暗中相助,定然不会有事的。公子,若是被柳贵妃盯上你,那……”
“放心吧!我现在对他们够不成威胁,太子这番前去,也只能受一顿教,不会如何的。指不定太子还会因此暂且不敢对我再出手。”
“公子说的有理。”
“夫人可曾回来?”
“哦,听明月说,夫人已经回来了,不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不开心?何故?”
“好像是因为今天是开张后的第一天,除了公子你,再没有一个人进去店里。而店里每日的开销也是不小,夫人说是要制定什么促销计划,可是想不出好办法,所以才不开心。”
卿子衿眉毛轻挑,“促销计划?”
“是。”
卿子衿嘴角勾起,“时候不早了,你推我去夫人那儿吧!”
影一送他到千乐的院子里,很知趣地离开,卿子衿推开她的房门,看到她坐在烛光前拿着毛笔的手撑着脑袋,地上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草稿纸,而她脸上还有不小心蹭上去的墨汁,一脸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