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烧着的木炭,温暖了不少,可周季也觉得闷的慌,手捧着小暖炉,坐在床上,望着在不远处练字的梁诺,想着最近,这是怎么了?
梁诺常常一个坐着,不说话,也不会像照顾时那样温和的样子,好像又变回最初的那个冷冷的她。
周季拿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无聊的望着天花板,因为刚才才喝过药,嘴里总是有股又苦又怪的味道。
想着想着,脑袋空白的,又转回梁诺身上难道是因为自个药费太贵了,她承担不起了?
周季越想,越过意不去,都没察觉梁诺走了过来,正叹气着,耳边响起她的声音问着“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望着坐在一旁的梁诺,周季摇头,回着“没,没事,我就是,想回家了。”
梁诺坐在一旁,连半点回应都没有,周季困惑的瞥着,也没看出个什么。
心想难道自己这样说,难道有点太直接了?
一旁的她站了起来,回着“等到你身体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去。”
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又继续的去练字,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悦,周季这才放下心来,望着打开包装的糕点,想着,剩下的留给她吃吧。
过年夜时,被搀扶着坐下。虽然腿脚不灵活,坐一会还是行的。
小药童看起来并不比周季要大多少,猜想,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两岁而已。
望着院子飘落起来的鹅毛大雪,漆黑的,让周季担心梁诺今夜会不会来。
自从上次说了那话后,梁诺便说着忙了起来,晚上也不回来睡,只是中午,傍晚依旧来。
周季不是没问过,梁诺便解释着说,店铺生意好,这时节忙不过来,自然周季也就没再提。
傅大夫兴致颇高,浅饮着烧好的酒,两个小药童忙碌的准备着,周季无聊的望着。
直到从屋外出现一盏灯,身影模糊的,却还是不难猜,大概是梁诺。
进了屋子,两个小药童合上门,坐在一旁,梁诺解下披风,对着傅大夫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无妨,无妨,这酒菜可都是梁姑娘招待的。”
不知为何,周季瞥着今日的梁诺,好似面颊红润多了。
虽没怎么说话,不过饭局总算是开始了,周季可是有些饿了。
傅大夫喝酒,饭菜只吃少许,梁诺喝了汤,其实真正吃的只不过是周季和那两小药童。
一旁的梁诺虽没说话,不过还是在周季吃饭后,乘了碗汤,说着“喝些吧。”
“恩。”
周季其实在放下筷子时,已经饱了,看着那小半碗汤,最终还是当作茶水一样的慢慢的喝着。
原本热闹的两个小药童,因为喝了点酒,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一旁的傅大夫笑着,说“来,来起来。”
周季笑看着,对面那两人,坐直着问“师傅,怎么了?”
“来,接着你们的彩包。”
看着傅大夫递来的小香囊,两个小药童欣喜的接过,低着头,打开瞧着。
周季忍不住笑出声,傅大夫回着“来,你们俩也有。”
梁诺望着,接过,问着“阿季,要哪一个?周季随手指了右手那个,手里接着,忍不住打开看了下。
里面大概是香草类,味道还行,不过周季可没指望自己能认出什么来的,毕竟自己是个糙妹子。
花草什么的,还是随缘吧。
不过掂量着重量,才发现这里面好像还有点别的,周季一下的就想到钱,没办法,这个时间地点,没有钱太过意不去了。
况且周季还没真的摸过这里的钱,伸着手捣鼓着,掏出两枚类似硬币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