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空,就来了。”
梁诺拿着凳子坐在一旁,问“可吃过饭了?”
她点着头,边说边数着“我吃了饭,洗了澡,而且还洗了头发,现在有点热。”
听她这说,梁诺才发觉难怪她哪里有不一样。
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发也已经长到她的腰间,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伸手,轻握着她垂落的发,微湿的落在手心里。
忽视不了那处躁动的心,右手移到她脸颊上,温热的,也许是她怕热,鼻尖还淌出汗渍,大约是没说话。
她困惑的看着,问了声“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下的惊的回神,看着她询问的眼,梁诺才发觉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微微的错开她的目光,手指轻滑过她的鼻头,回着。
“怎么这么容易就出汗了。”像是错开话,模糊的回了句。
看她自个也伸手揉了下鼻头,大约是有点痒。随后慢慢的走着,到了桌边,倒了两杯水,走到面前,递着。
“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梁诺看她真的能站立,心里才放松了些,生怕她刚才要是不小心摔倒。
接过水杯,看她坐了下来,听她说着“那个傅大夫也说,我这样已经恢复的很好,再过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可以停药,以后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梁诺握紧着水杯,等到她说完,停了下来,叫了声“阿季。”
她懒懒的侧着头,笑着,应着“恩。”
“你心里是不是,很难过?”梁诺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问才好。
“还好,就是有点想阿娘了。”
她这回答,梁诺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便没在说话。
直到夜深了,梁诺放下手里握着的水杯,站了起来,看她趴着,好像有些困了。
“阿季,起来,很晚了去睡吧。”
看她坐了起来,手揉着眼,应着“好。”
习惯的伸着手,好去扶着她时,才意识到她已经可以自己走了。
熄了灯,躺着,她大约是困极了,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睡着了。
侧着身,小心的靠近着,伸手环抱着她,梁诺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只是想着,能再挨近一点,就好了。
半个月,只剩半个月她就要回去了。
次日,天才刚亮,梁诺就醒了,她面对着自己,安分窝在自己肩上,散落的长发,显得她格外的安分。
当然她不是个安分的人,这点,梁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手心里的手温热的有些发烫,梁诺不想放开,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子太过凉,成了她的解热的东西。
手指轻点着她的鼻头,看着她舔舐了有些干涸的嘴唇,就像是新生的小孩一样的动作,梁诺侧着身,静静的看着。
明明打算早点离开的想法,最终还是被打消,硬是到了天大亮,太阳都出来了。
梁诺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念着,“阿季,我走了。”
虽然某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梁诺这才起床,穿上外衣,束起了头发,瞥着还闷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某人,推开门,悄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