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很担心你。”嗓子有些发紧,但谢靖瑄尽量让自己泰然。
听闻的蓝羽乔笑了一下,心中的某些东西在充盈着,她很喜欢这样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谢靖瑄的感觉,似乎之前的那些彷佛地狱一样的折磨,都不重要了。
其实这病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让她懂得珍惜,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刚刚去抚摸谢靖瑄眼睛的手现在改为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去一点点描绘谢靖瑄的,他的手指修长而匀称,没有过分突出的指节,漂亮的想让人一遍遍的临摹。
“你干嘛?病刚好一点就撩我?”也是故意有心调节气氛的谢靖瑄开口说着,让蓝羽乔的笑意立刻加深,不过是眼睛的微微转动便是风情立现,语调也十分暧昧:“我以为我时时刻刻都在撩拨你呢。”
谢靖瑄被蓝羽乔的话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却又收敛,慢慢的就低下了头情不自禁的吻蓝羽乔,小心谨慎,深怕自己的动作太大会伤了她一般。
那是一个缠绵的吻,未见得激烈,却充满了浓厚的情感。
一吻结束之后蓝羽乔的手臂依旧勾着谢靖瑄,说话时的气息萦绕着他:“我想去洗个澡,你抱我过去。”
她差遣的理所当然,谢靖瑄在心中犹豫了一下现在的蓝羽乔是否适合洗澡,估计头疼和洗不洗澡应该关系不大,这样想着的谢靖瑄重新在蓝羽乔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将人抱了起来。
进了浴室之后谢靖瑄有心想帮蓝羽乔洗,他不放心,但蓝羽乔却表示自己完全可以,不用他帮忙。
“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情就叫我。”谢靖瑄一步三回头,终于在蓝羽乔受不了的身手推他时才离开了浴室。
也就是在谢靖瑄离开的那一瞬间,蓝羽乔原本若无其事的脸垮了下来,她握住自己的脖子干呕着,却因为胃里没东西而什么都吐不出来。
被止疼药强行压制下来的疼痛所遗留下来的症状依旧存在感十足,蓝羽乔头晕,恶心,外加手脚无力,可她必须强打精神,因为在今天下午,她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或许也正是这个人,给了蓝羽乔这个可能会伴随她一生的病。
蓝羽乔曾经对谢靖瑄说过她没有亲人了,但其实她的父亲并没有死,而且还是列世界五百强的东宇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冯瀚博。
身为企业家,他大概是成功的,可如果说作为一个父亲的话,在蓝羽乔眼里他和死了也没什么不同。
当然了,或许他另外的那个儿子并不这样想,毕竟明媒正娶和暗渡陈仓,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天意弄人,冯瀚博的儿子在大约四年前车祸去世,妻子经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也跟着走了,冯瀚博就这样成了孤家寡人。
一个坐拥百亿身家的富翁,最害怕的是什么?可能就是后继无人,而家族内的其他成员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都在寻找时机。
所以儿子去世之后冯瀚博伤心归伤心,却还是赶紧趁着自己还可以的时候赶快再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儿子,不是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有个孩子就可以了。
他不能让家产流到外人手里,他的继承者,必须是他的血脉。
蓝羽乔相信冯瀚博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凭他的地位和财富,凡是有一丝可能他也不会放弃,但无论他多有钱有权利,都没办法更改这一似乎命定了的结局。
冯瀚博不可能再有一个孩子了,于是蓝羽乔,这个曾经被他扔到美国就置之不理的孩子,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存的血脉。
这可能就叫做造化弄人吧。
早在几年之前,在蓝羽乔还在美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着手找人调查冯瀚博,那时她有自己的计划,可是老天爷却一步步的告诉她,或许她还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冯瀚博的儿子死了,他自己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这些是否都是老天爷对冯瀚博辜负了自己母亲一生的责罚,而她的母亲在天上又会不会为此而得到一丝安慰?
蓝羽乔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那个合适时机到了,她要去做她应该,也必须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