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也买了五个套圈,问?:“你最喜欢哪个?”
风缱雪指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猫:“白牙山兽。”
“太难了吧,谁不知道白牙跑得比雷电更快,老板用它揽客,扣个奸商的帽子可?不亏。”谢刃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圈却还是全奔着黑猫去,叮叮当?当?,连续四?个全落空,老板靠在旁边嘿嘿笑,问?道,“小仙师再买几个?打?折。”
“不必。”风缱雪接过最后?一个套圈,随手一丢。
白牙又想跑,这回却被一道无形寒风阻隔,只能乖乖蹲着被套中。
老板大惊失色:“这……这不算!”
谢刃被逗乐了,横剑挡在他身前:“怎么就不算了?你这人?倒会做生意,只肯赚不愿赔。你这套圈比别处要贵个十倍,若不是为了白牙,谁会愿意来当?这冤大头,还不快去取来。”
老板心?痛如刀割,但周围看客都在帮腔,他又不能赖账,只好咬牙将白牙抱了出来。
风缱雪双手接过,很满意这小东西的毛色品相,随手丢过去一个锦袋:“阿刃,我们走。”
老板双手接过锦袋,打?开一看,里头的好货至少能买下两只白牙,转而又从大悲转为大喜,谢刃一拍他的肩膀:“老兄,既然赚了这么多,是不是得给我点喂它的肉干?”
老板慷慨馈赠,恨不能将麻袋掏个底朝天,满脸堆笑:“再来再来!”
这只白牙山兽还很小,风缱雪单掌托着它,让谢刃一点一点喂食。又在夜市上玩了一会儿,白牙累了,风缱雪也累了,只有昏睡三天的谢刃还精神着,于是他先将白牙揣进怀里,又半蹲下:“过来,我背你回去。”
拖家带口的,两头都要顾,搞得很辛苦。
风缱雪趴在他背上,说话时带着懒散鼻音:“我们明早何时出发?”
“不急,等你睡醒再说。”谢刃道,“落梅生先前被九婴附身,已经丢过一回人?,这回是查他自己?的家事?,若再弄不明白南山神剑的来历,替自己?洗清冤屈,往后?第一炼器师的颜面何存。”
风缱雪对落梅生的事?暂时没兴趣,他真的困,便将头往谢刃脖颈处一埋,自己?先睡了。
他的呼吸很轻,落在谢刃耳后?时,烫得那一小块皮肤隐隐发烫。偏偏白牙山兽还不老实?地爬了出来,沿着他的衣襟一路往上,锋利的爪子穿透衣衫,生生勾进皮肉,滋味那叫一个酸爽,谢刃又不愿惊醒背上正在熟睡的人?,只能咬牙忍着,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起白牙的后?颈皮,凶神恶煞与?它对视。
灵兽:“?”
风缱雪站在桌边喝茶,也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吓唬吓唬。”谢刃捏着白牙问?,“你的乾坤袋中还能装下这小东西吗?”
“嗯。”风缱雪接到手中,替它在袋中寻了个舒适的好地方?。他没怎么睡醒,于是草草沐浴之后?,便上床将人?凶蛮一推:“你往那边一些。”
“要打?仗还是要睡觉,得腾这么大一块地方?。”谢刃和他讲道理?,“你本来也就给我留了这一细溜,我再胖些怕是都不够睡,还要往边?”
风缱雪趴在被子里笑,谢刃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觉得这不比白牙手感好多了。风缱雪刚开始被捏得挺舒服,后?来有些疼了,就回头想让对方?轻点,却眉头一皱:“你肩膀怎么流血了?”
“是吗?”谢刃低头一看,果然,一片血点正渗出白衣,大咧咧道,“没事?,被你新收那小东西抓的。”
“胡闹。”风缱雪不悦地坐起来,“你就由着它伤你?”
“我那阵不是正背着你吗。”谢刃被他按在床头,口中解释,“看你睡得那么香……你别上来就脱我衣服好不好。”
“不好。”风缱雪取出药膏,用指腹替他涂抹。谢刃先是盯着他的细白的手指看,看着看着就开始心?猿意马,于是叫道:“阿雪。”
“嗯?”风缱雪抬起头。
谢刃托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了过去。风缱雪眉头微皱,手里的药罐“骨碌碌”地滚到地上,人?也被他放在枕间,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手指也相互扣着,在一片寂静里,彼此亲得动情。
床帐里还残余着窗外飘进来的花香,而谢刃觉得心?上人?已经被这股淡香熏透了,带着水光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眼尾嫣红,如同刚被采下的一瓣花。
于是低头又细细碎碎地吻了一遍,再用指腹蹭蹭他的脸颊,低笑:“你怎么这么宠着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