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响,黄嘤嘤头晕目眩的倒在锦被上。
还没等她起身,大脑就被一堆信息撑的头晕目眩。好大一会儿才把信息消化完毕。
“表姑娘还没起吗?”一句压的极低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她哪里有脸起,估计还在床上蒙着脸装死呢!”一个尖刻的嗓音回道。
“快别这么说,她好歹也是主子。”头一个女声连忙劝道。
“哼!”尖刻嗓音似乎有点不服气,但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刻薄下去。
黄嘤嘤翻了个身,揪了揪身下的绸被叹口气。
是啊,也不怪人刻薄。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父母兄弟皆无,全凭祖母怜惜过活。错就错在她踩了府里的底线,被人误会勾引安定侯府唯一的继承人,齐栎。
作为上帝视角,黄嘤嘤自然是知道这表小姐真没有勾引自家表哥的心思。她只不过想过得好点,讨好一下府中的当权者。见齐栎是整府人的心尖子眼珠子,就掏空心思对待对方。
但也不用脑子想想,一个妙龄女子没事就往书房跑,送点心、送甜水。还私下递过去许多帕子、荷包。能不让人多想吗?最离谱的是,她还问丫鬟要齐栎鞋和小衣的尺寸。这已经不是用脑残可以形容的脑回路了。
齐栎年逾十七,相貌英俊,刚刚过了乡试,尚未娶亲,可谓前途一片大好,岂容一个破落户沾染。于是表小姐南溪月就被打包送出去给人冲喜。
但冲喜的也不是一般人家,是当朝皇帝的亲侄,东河郡王的嫡子王湛。若不是王湛身患重病,满大京无人愿送亲女去做现成的寡妇,世子妃这样的好亲事也轮不着她。
要说南溪月也真真点背。她不愿做上门寡,便拿出攒下的银两贿赂身边的人,趁着成亲前一日院中杂乱松散逃了出去。出了城,没逃几里地就又被逮了回来。东河郡王妃听闻后大怒,便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