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丫头突然入了世子的眼?长史官告辞后,众人均这么想。
“逆子!给我跪下!”齐景生怒喝道。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朝齐栎丢过去。但是一想到就这么一个嫡子,又会读书,到底是没舍得打他,转身重重的将茶盏扔到地上,溅起一地碎瓷。
“老爷也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栎儿!”刘夫人不悦道,伸手搂住慌忙跪地的齐栎想拉他起来。
齐栎忙不迭的摇头,跪的更扎实了。他自从知道灯市上的野男人是东河郡世子后,便知自己闯了大祸。如果说自己是安定侯府的凤凰蛋,那王湛就是东河郡王府的命尖子。他家好歹还有两个庶子。东河郡王府只有一个王湛。
想起他骂对方是勾栏出来的,不由后怕的浑身冷汗直冒。这不是把王爷和王妃一起骂进去了吗?
“我还用问?”齐景生抽动着面皮指着齐栎道,“他骂人家世子是勾栏出来的。那王爷是谁?王妃又是谁?”
刘夫人欲回嘴,终究是没法张开口。但同时心里为齐栎开脱,一定是那世子见色起意。她的儿子才不得已说那种话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月,你来说。”齐老太君扭头道。
见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身上,南溪月轻轻叹口气,站起身道,“我也不知道。就记得在灯市上看灯,人越拥越多,不小心跟丫鬟婆子们挤散了。再后来,有四个铁塔似的坏人围住了我,幸亏有个戴面具的公子帮我解围。接着表哥就来了,想是误会了对方起了冲突。”
她半真半假的回道,既把自己与王湛一同逛灯市的事摘了个干净,同时也给了齐栎一个梯子下,希望这件事尽快结束。
齐栎也不是傻子,连忙抓住救命稻草应和道,“是的是的,就如月儿妹妹所说。我以为她被人纠缠,情急之下就就口不遮掩。”
刘夫人紧跟着抓住话头望向齐景生道,“老爷,你听到了吧?不相信栎儿,可阿月也这么说啊!”
齐景生紧紧皱着眉头不吭声。
“对方戴着面具?”齐老太君又问道。
南溪月和齐栎点点头。
那看起来月丫头确不知对方是世子。那世子呢?能准确的说出月丫头的名字,那就是知道她是谁了。这是不是可以认为,世子对月丫头有意?
齐老太君连连打量南溪月,琼姿花貌,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罢了!明日我再去王府向王爷世子请罪吧!”齐景生颓唐的叹口气。本来家中就不景气,又要添上一大笔费用。
“备重重的礼。”刘夫人连忙补充道。为了她儿子好,她从不心疼钱财。
南溪月没想到一场阴云密布的大雨就这么结束了。真可谓雷声大雨点小。看来幸运值还是发挥作用的。
家审结束后她便回了自己院子,洗漱休息不提。
第二日、第三日都平平安安的度过,似乎那事真的过去了,没人再追究。唯一有变化的是,她的饮食更胜从前,每餐多了四道菜。丫鬟说是老太君吩咐的。
不会是以为她跟王湛还有什么可能吧?南溪月心里嘀咕道。她可没把王湛列入可攻略对象,双方身份云泥之别,攻略王湛,她是别想结束这个世界了。
南溪月在这边胡思乱想,另一边樱桃偷偷起了幺蛾子。
樱桃因为上次南溪月去齐栎院里讨要东西没有带上她,这次花灯节也没带上她心里对南溪月生了怨怼。
服侍南溪月用过早饭后,她就找了个送食盒的借口溜到了刘夫人那里。
“奴婢苦劝表姑娘好几次,但表姑娘就是不听,逼着奴婢在外面望风,她好进去给少爷送东西。眼见表姑娘对少爷的心思越来越重,这次还特地让奴婢去跟少爷透露她去灯会的事。”樱桃跪在地上啜泣道,“奴婢好怕表姑娘有一天做出更不理智的事。因此特来告知夫人。”
刘夫人越听眉毛竖的越高。这个小狐狸精!就知道她不死心,回回勾着我儿。好好的爷们儿都被她带坏了。这次惹怒东河郡世子也是因为她。她倒挺有本事,能引着两位公子为她争斗。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事不能再说给别人知道。”她看着樱桃点点头,“你是个好的,我一直知道。”接着又对心腹说,“拿一件首饰赏了她。”
樱桃连忙抬头拒绝,“不敢当夫人的赏。”其实心里面了开了花。
“这是你应得的,我一向赏罚分明。以后再有此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