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皇子们对南溪月的好印象又加深一层。夺嫡之争跟运气挂钩,身边多条锦鲤,运气也会变好。皇族子弟们则在想,这个妹妹,我真的可以的。
王湛自南溪月选面果时就一直关注着,见她竟然捡别人挑剩的也能得个彩头,不禁想起花灯节那晚的转盘和银角子,嘴角轻勾,微微一笑。这运气真可以说是逆天了。
女官将南溪月吃出的东珠用帕子擦拭过装进金盒里呈给皇后看。皇后捻起来笑道,“看来今年的簪花使者就是这位南姑娘了。果然人比花娇,运气也比旁人好点。”
一时,最高的那棵合欢树下,临时搭建的花神娘娘庙已备好,在皇后亲自将面点和糯米做的祭祀之物供奉上去后。南溪月在贵女们冒火的目光中上了头香。
许什么呢?就许希望花神娘娘尽快赐个如意郎君,好让我完成这个世界的终极任务吧。南溪月叩首心道。
待她烧完头香,其余贵女们也依次许愿。
王湛站在不远的花丛旁,看着南溪月俯下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拜,不由暗暗猜想她许的什么愿。但下一瞬,他微微撇撇嘴,对着花神娘娘还能许什么愿,她已经够漂亮了自不会许自己容颜变美这种愿望。那就只能是姻缘了。想到这里,他眼神微暗了暗。那日母亲知道他和南溪月逛灯市,气的发了好大脾气。
他亦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逃婚的冲喜女,自病好那日他就没放进心里过。但是南溪月竟然以那么暴力的出场方式闯入他的眼帘。奇怪,是什么时候心开始动摇了?她在落雪亭里可怜兮兮的哭泣开始?还是灯市那晚躲在他身后的一瞬?
花神祭拜礼毕,众人归坐。贵女们最喜欢的才艺表演开始了。除去东珠的眷顾,南溪月就没有拿的出手的才艺。所以她只能无视女官的暗示,假装听不懂什么叫牡丹先来。
其余贵女们哪能放过这个好事,纷纷唱歌的唱歌,弹琴的弹琴,作画的作画。其中佼佼者自是陈阁老家的陈双念,她此次就是为了六皇子而来。誓要拿下这个全家看好的未来天子的心。
但六皇子似乎只对锦鲤感兴趣。他托着腮一直兴致盎然的注视着南溪月。
不争皇子争世子。一些野心没那么大,自始至终都是王湛粉丝的贵女们,极力表现着自己的才艺。但令人气愤的是,王湛的眼睛也黏在南溪月身上了。贵女们好不生气。难不成今日最大的赢家就被这个逃婚女全拿走了?凭什么!一些不甘心的贵女们看出南溪月似乎并无才艺傍身。于是坏心眼的纷纷提议要看簪花使者表演节目。
皇后也起了兴趣,用鼓励的目光注视着南溪月。
南溪月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只得站起来,硬着头皮说,“民女才疏学浅,唯一拿的出手的只有抽签了。”她仗着今日幸运值累计到了四十二分,决定赌一把。“请女官为我准备一个木箱,里面放上数百个纸团,只其中一个有字,其余都是空白就好。民女试试能不能从中抽出唯一那个有字的。”
“吹牛,真以为自己是福神转世呢”某个贵女小声说,但是周围人还是听见了。一些贵女立刻掩唇而笑,另外一些则眼盯鼻,鼻盯口的装老实。
不大一会儿,女官果然按南溪月说的将东西准备好,放在中间的一个桌子上。南溪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过去,伸手进去随便捏了一个团子出来。女官打开,眼睛微微睁大,接着展示给众人看,果是个有字的。
“是不是没搅匀啊?”有贵女质疑道。
女官看了她一眼将团子揉好重新投入木箱,一顿摇晃,又伸手进去乱搅,接着请南溪月再抽一遍。
南溪月又是随手进去一抽,女官展开,还是有字的。
“是不是里面都是有字的啊?”又一贵女质疑道。
这下女官不干了,她敛容正色道,“我服侍皇后娘娘十三载,从未徇私舞弊。更何况我与这位南姑娘并不相识,是第一次见面。姑娘如不信,那我就将纸团全部展开,已自证。”说必就抱着木箱将里面的几百个纸团全部倒出,旁边的宫女们连忙过来帮她一起拆。不大一会,几百张小方纸就铺在地上,仿佛鳞片一样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那几个公开质疑的贵女们立刻面色惨白。
“既然你运气这么好,那你会不会掷骰子?”皇后娘家的亲侄从怀中掏出两个骰子。
皇后刚要斥责他胡闹,他就几步走到南溪月面前将骰子地给她。
“我试试吧。”南溪月犹豫道。
“我要两个六点。”男子说。
南溪月随手往地上一丢,骰子滴溜一转,两个六点。
“我要两个五点。”
又是随手一扔两个五点。
“哇,我要两个一点。”
啪,两个一点。
男子一脸懵逼,这踏马是赌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