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首长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赶紧到屋子里去吧,这外边天寒地冻的,我可求您了。”
陆三冬闷头看书,想着这种大人跟着小孩屁股后面转的场面又实在好笑,心里一热,咳嗽就上喉咙,还没来得及捂住,对着火盆呛起了一鼻子的灰,于是,咳得更加厉害。
“这屋里有小孩子。”外边的女孩欣喜地道,穿着白色雪地靴推门跨进来。
她看到靠着墙壁的小床时一下子便拧起了秀气的眉头,这床又小,被子又丑。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屋,一张木头四方桌子上摆着几个苹果,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和墙上贴着的一张奖状。
她仰头问跟在她后面进来的人,“陈叔叔,这是别人家吗?怎么在爷爷的院子里。”她说完,又转头看着那个把脸咳地通红的女孩。
陆三冬泪眼婆娑地看着闯进来的人,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赵云泊。
往后的二十年里,她常回忆不起初见这人时的样子,却记住了余老先生赠给爱人的诗。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穿着黑色厚马甲与皮大褂的男人蹲下身来解释,“这是锅炉房叔叔的屋,所以跟你的屋不一样。”他环视了眼这二亩三分地,也只有火盆子那处暖和了,这西北风从敞开的门里灌进室内来,“小祖宗,我们回,”
“怎么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咳个不停呢?”赵云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陆三冬身边去,“陈叔叔,这个妹妹也生病了吗?”
“哎呀,小咳嗽,一会儿就没事了。”男人笑道。
陆三冬被这突然靠近的人吓得往后退,却被眼前的人抓住了小手,她个子比同岁的人都要矮。
赵云泊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