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诺恒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父亲也看了一眼安润,“我吃好了。”
孙鸿杰这才回神,“你这丫头赶紧再吃点,怎么才吃这么点。”他指着孙诺恒,吴阿姨赶紧打算再给她添一碗。
“我也吃好啦。”安润笑着说道,正准备跟孙鸿杰说话,放在桌旁的电话却响了,她看了一眼,立马对桌上的人说了声“抱歉”,跑到桌边接电话。安润点头止不住地笑着,打了接近两分钟才来重新回到桌子边上,皱着眉头道,“那个孙叔叔,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孙鸿杰立马站起来,关切地问道,“要叔叔帮忙吗?”
“不用不用,很高兴来叔叔这里,”安润摆手笑道,“我给您带了些礼物,都放在那边的,希望叔叔喜欢。我还给叔叔的一些棋友带了礼物,希望他们喜欢。”
孙鸿杰叹口气,也不挽留,“家里事重要,小诺,把人安全送回去。”
孙诺恒自然爽快,拎了包就往门外走,安润在后面,一会儿跟吴阿姨说说话,一会儿跟管家说说话,磨蹭了半晌才披着外套出去。
孙鸿杰特意把两人送出门,直到看到人坐进车子里,才慢悠悠地坐到沙发边上,抚着白色的瓷缸子,“你怎么看?”孙鸿杰问一直立在边上安静无言的管家。
“孙小姐跟廖部长家的孙女也走得近。”管家答道,“安润小姐喜欢孙小姐,也喜欢孙小姐背后的东西。孙小姐对安润小姐大概是知道,你要她喜欢谁,她便可以喜欢谁,其实孙小姐对谁都这样。”
“哦?”孙鸿杰看了一眼老管家,“你这么觉得?”
“还是得老爷你自己看。”管家低头说道。
“廖部长家的孙女是怎么回事?”孙鸿国抬头饶有兴趣地问道,“我竟然不知道?”
“是前几天的事,”管家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孙小姐帮着她打断了一个男人的腿,这事儿压下来了。”
孙鸿杰点头,“行了,没什么事了。”
苗育大道上,孙诺恒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子。她似乎一晚上都是那一个表情。
“呼,”安润叹了一大口气,眯着眼睛乐道,“我刚刚表演得还不错吧,再和管家爷爷里应外合,孙鸿杰一定不会在我身上做文章的。”
“嗯,”孙诺恒终于应了一声,“哪部片子可能被堵,我帮你说。”
“没有没有,”安润揩了揩眼角,打了个呵欠,“我随便说的,反正戏这种东西多得是,他又不会发现什么。”
“公司差钱吗?”孙诺恒又问道,“我在潘大明手里放了一张卡,密码是看烟花那天。”
安润的手僵在半空中,“你在做什么啊?”
银色的跑车在夜间的公路停下来,天地间空荡荡的。孙诺恒把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她侧身看着安润,眼神破天荒地温柔,却隔了半米的距离。
“你怕孙鸿国吗?”孙诺恒抿着唇笑着问道。
安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怕,但是我刚刚一点都不怕,我以后也不怕。”
“我怕。”孙诺恒闭着眼睛轻笑,“我在他面前,我连保护你都不敢。他盯着你,我恨不得把他眼珠子都挖下来。”
安润第一次听见孙诺恒露骨而坦率的表白,却深觉气氛的不对劲,如果是其他时候,她或许会喜极而泣。
“孙诺恒,你什么意思?”安润绷着脸,用一双满是笑意的眸子盯着孙诺恒。
孙诺恒不敢看她的眼睛,捏着桌垫,最后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她,眼里染尽笑意,“我们分手吧。”
“开车!”安润偏过头,望着前方,“别开玩笑。”
“以后好好拍戏,别跟我这样的人牵扯了。”孙诺恒继续说道,“那张卡里有,”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安润转过头凑近她,几乎脸贴着脸,“孙诺恒,这不好玩,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咱们以后就都别见了!我是说你干完了你的事也别回头找我!”
以往孙诺恒不讲话,她总是那样想哭。这一次,她尤喜这人安静一些,再安静一些。
“好。”孙诺恒说。
窗外起风了,只有装听不到的人才听不到,可是不是每一次装听不到后的撒泼装疯都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再坚持两三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