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门前哭声震天,家仆怔愣地站在那处不知该怎么办,去瞧曲老爷,御史秦渊听这边闹得凶过来瞧瞧。
曲老爷见刚还振振有词的女娃耍起了无赖,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几步要把芽儿揪起来,芽儿挣脱开来,哭道:“曲霸王砸了我的卤味筐,他爹还要打我,大伙救救我”,往人群中逃去,边上刚来的人摸不着情况,只当曲老爷老大个人欺负小娃,厉声声讨几句,秦渊一个健步护在芽儿身前,喝道:“光天化日岂可仗势欺人”
曲老爷一愣,但见这人一身布衣打扮,面露不屑,一把推开,要去揪芽儿。
秦渊生性耿直,哪容得了这种仗势欺人之事,见曲老爷一副要打人的架势,一把抓住曲老爷的胳膊,曲老爷大怒,命家仆揍人,眼看二十几人冲了上来。
秦渊朝身后刘大荣派来盯梢的人吼道:“还在那儿看热闹,若皇上亲派的御史在你们昔阳被打,你们可想过后果”
几人一愣,想想确实这么回事,若坐视不理,御史要法办他们,刘大荣是管不着的,上前把曲老爷一伙拦住,曲老爷也是一愣,见领头的人确实是县衙的人,疑惑道:这人真是京里派来的御史?
领头的人朝他使眼色,确是御史,好死不死叫你撞上来。
吓的两腿发软跪了下来辩解道:“御史大人,是这小娃打了我家儿子,还口出狂言,小人只是想教训下她”
芽儿没想到招来御史,朝兄弟几个使眼色。
杨成拉着妹妹扑到秦渊跟前,抓住他的衣襟哭道:“大人,我们本是无依无靠的乞丐,他几个见我和妹妹可怜,跟家里大人讨了几个钱凑一起,助我卖卤味,让我和妹妹有口吃的,没想到曲霸王白吃不算还砸了我的东西,打我兄妹,他这不是断人生计,而是要人性命啊!他几个要帮我讨回公道,带着我兄妹找上门,曲老爷不分青红皂白,派了家仆行凶,大人要为我兄妹做主……”
秦渊见一大一小哭的可怜,且其他小娃也是泪眼汪汪看着他,又见曲霸王父子张狂且穿着富贵,谁欺负谁显而易见,狠狠责骂了曲家父子,因有一旁的衙役做保,芽儿几人又无大的损伤,罚曲老爷赔了十两银子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