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或许是牵制禅院甚尔的最好机会!
铃科百合子冷眼看着迫不及待朝自己冲来的家伙,正想抬手给他一个教训,腰间忽然一紧,一股强硬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将她带离了原地。
因为没有攻击性,反射并没有被触动,体术比较废的铃科百合子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个满是血腥味的胸膛。
“怎么回来了?”低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由于说话的缘故,她背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属于刀刃的白芒一闪,五条清河为了躲避不得不朝后翻跃了几步,这才堪堪落地,一双浑浊的眸子怨毒地看着两人。
铃科百合子蓦地回过神,一把推开揽住自己的男人。禅院甚尔毫无尴尬之意,只笑道:“又见面了,小富婆。”
谁是他的小富婆?
铃科百合子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
“没想到你真来了。”
这一点上,铃科百合子的确有些惊讶。
当初为了查出真相,曾经仔细梳理自己时间线的时候。所以不难猜到,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才让她落入现在的情镜。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本来想着,只要是个有眼识的家伙,都应该清楚这趟是鸿门宴,十有八九是不会来的,所以在计划里,她完完全全没有考虑过把禅院甚尔加进来的可能性。
闻言,禅院甚尔抓了抓头发,有些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家里的小屁孩逼来的吧。
那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指着当天幼稚园老师布置的名为《感恩》的写作功课,一句一句义正言辞,说的他哑口无言。
“这个大姐姐既然给了老爸你这么多报酬,是好人,你是不是要报答她?”
“我们老师说了,滴、滴……什么当发泉相报的!”
明明连“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都说不利索,还来教育他。
最后黑发的小包子鼓着脸,严肃地给了他最后一击。
“只会占便宜吃软饭的老爸,是最糟糕的大人。”
“最讨厌了。”
喂喂,这家伙,真的知道吃软饭是什么意思吗?
禅院甚尔就被这样糊里糊涂地轰出了家门,禅院惠甚至还把他刚到手的支票全数拿了过去,一点没给他留。
“放在我这比放在老爸那里安全多了,反正你拿着也只会全部败光。”
还这么说着。
什么嘛,赌马场他都好久没去过了。
这几天偷偷去了别的坑钱场所的禅院甚尔有些心虚地想着。
思绪间,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五条清河似乎有些不满,终于忍不住出声,双手发动术式朝这边攻击过来。
禅院甚尔又一次拉着铃科百合子躲过。
虽然他知道以小富婆的能力,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但不知怎的,身体总是先一步思想的动了起来。
这或许,是惠那小子耳提面命地“教育”成果?
铃科百合子看向他手上沾血的长刀,突然回想起之前在门口看到的几具尸体,心下了然:“门口是你干的?”
花了好几秒才想到是什么事的禅院甚尔点了点头:“太碍事了,顺手就杀掉了。”
他有意无意地抱怨道:“今天做了很多白功呢,人也好,还有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咒灵。”
铃科·咒灵事件的罪魁祸首·百合子眼中带着笑意:“那你知道东京的政策吧。”
“啊。”
禅院甚尔不在意地耸耸肩:“不能主动对普通人出手,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了那些家伙?”
“规则束缚不了我,”禅院甚尔微眯起眸子,碧色的眼里一片冷凝。
本来就是违背了“存在咒力”而诞生于咒术世家的他,天生就对这些条条框框不屑一顾。
“我的存在,就是要打破这些正论和枷锁。”
禅院甚尔看着前方的五条清河,扯开嘴角笑道:“更何况,我过会还要违背御三家的\'规则\'杀掉这个家伙。”
“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小鬼!”
听到禅院甚尔话的五条清河暴怒出声,脚下的地板肉眼可见地凹陷了进去。
但两人显然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铃科百合子嘴角牵起,拖长尾音,懒洋洋道:“真不巧,我也顺手碾死了几只蛆虫,估计马上也要被军警追捕。”
她说的轻描淡写,同时眸光瞥向身旁的男人:“那么,把这个人杀掉之后,”
“——要和我一起逃吗?”
在日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