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唇是那么红那么薄那么润那么美,我想取下来做一个茶杯在冬日里饮酒作乐。”
原愈送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了。
“你的牙齿是那么白那么密那么亮那么齐,我想敲下来做一串项链在暗夜里独自欣赏。”
原愈咬牙,她这不是情信是夺命信吧!
“我想将你细心收藏,妥帖安放,想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你在我身边,但我怕你疼,所以我只是想吻你。”
原愈霎时间面红面绿。
窗外有人起哄,嘘声,哇声,交织作一片。
“可是你不肯给我吻你。”接下里的话是越加不堪入耳。原愈已经听不下去了,紧抿嘴唇大步流星往外走。
“夫主,你的胸膛是我的港湾。”
“夫主,你的臂弯是我的枕头。”
“夫主,你的眼睛是我的镜子。”
原愈踩着这些话前进,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其他仆从护院纷纷让开。
原愈站在高墙底下,长身玉立,一身天青色常服,月白腰带镶白玉,青玉发冠将发悉数拢起,由于经年病着,他的发不是很黑,是微黄的,他的眉眼也不是很深刻的那种,脸细白如雪,唇无色,是比较温和,比较干净的那种长相。他的眼很冷决,很漠然,病气缠身。就形成了一种矛盾的美感。
只要是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她都会精心地打扮,一丝不苟,这是霜融的习惯。
她闲坐在高墙之上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青青绿萝裙,春色满衣衫,一对俏目,风情流转,可是笑起来,两边的酒窝,甜滋滋的。整个人又媚又甜。
“再不闭嘴,你就永远别想开口了。”原愈冷冷道。
“你是我的!”霜融说完最后一句,便将手中的书信一丢,从高墙上一跃而下,衣衫翻飞,长裙缭乱,如飞鸟投林,直直砸入原愈的怀中:“夫主!”
这速度,快准狠,原愈避让不及,又被她扑了个满怀。
原愈头直犯晕,伸手推霜融:“松手!”
“就让我抱一下。”霜融硬是不肯撒手。伸出手,比了个一。
“松手!”
“每次都叫我松手。既然是我夫主,给我抱抱怎么了?”霜融一身热气都在他冰凉的怀中消弭不少,更是赖着不松手。
“夫主的话你都敢不听?”原愈揉了揉太阳穴。
“我听。”霜融念念不舍地松开原愈,来日方长。
原愈是挟着一肚子火来的,她成日里搞得原府鸡飞狗跳的,还敢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他不管她常年在市井混迹,都是些什么习性,但在原府内都是容不得的。是该好好扭扭正她这作风了。
自然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罚她。以儆效尤,免得个个都来和她学,原府还不乱了套了。
“来人,把她拿下,家法伺候!”
霜融扁扁嘴,还要说话,原愈一眼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屏退上前的小厮,随便指了指两个婆子。
“你要怎么伺候我?”霜融退到墙边,随手折了从高墙垂下的树杈,对着这两个婆子就是一通乱捅:“咱们动嘴,别动手,成吗?”
原愈的眉拧得更紧,至今还不知错,还敢胡言乱语:“还不知错,你要是不服气,出了这原府的大门,自然用不着我管教。”
动不动就拿赶她走来威胁她,若不是因为这个身份目前比较便宜行事,她早就走了,她也是有气性的好吧。
霜融只好束手就擒,被两个婆子按着,还是站得松松垮垮,没个正形。但嘴上认错认得快:“夫主,你罚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错能改吗?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罚我了好不好?”
原愈说:“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霜融呆住了:“你也太狠了吧,打就打,还重打!十大板下来我屁股不得开花?”
她演过的电视剧,古代的家法罚女人,撑死了就是闭门思过,跪几夜祠堂什么的。怎么一上来就打她?
疼倒是一回事,而是这十板子打下来,她不得皮开肉绽,不得在床上修养了几个月?
这多耽误她的事情,她本就不是坐得住闲的下来的人。
屁股还会开花?仆从丫鬟暗自偷笑。这萝姨娘可真是活宝。
原愈似笑非笑地:“那就多打些板子,我看你能开出几朵花。什么时候开出花来了,那就不打了。”
霜融欲哭无泪,但还是坚持和他讨价还价:“我觉得闭门思过,更能让我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你闭门思过也几天了,反而更无法无天了。”
“不然我跪个祠堂吧,我很能跪的。”
“妾是没资格进祠堂的。”
“那我就跪在祠堂外面......诶诶诶,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