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委屈:“那我先游,游完再吃。”
他这才退步:“可以。我先去处理一下工作的事,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姜蝶点头,他抬步要往二楼走,被她拉住说:“你干嘛不在客厅?这样我还能看见你。”
他有些伤脑筋地说:“那样也不是不行。但本来十分钟就可以处理完的邮件,在大厅就需要一个小时了。”
姜蝶啊了一声:“客厅网很慢吗?”
蒋阎失笑:“……那多出来的五十分钟,我肯定会控制不住去注意你啊。”
姜蝶支支吾吾地撒开手,哦了一声,嘴角翘得老高,一头扎进泳池,水花溅得四处都是。
姜蝶抱着要减小肚子的雄心壮志,在并不大的爱心泳池里游了四五来回。
游到后半截,整个人累得不行,她攀上泳池里放置的火烈鸟泳圈,躺在上面,望着头顶逐渐亮起来的星空发呆。
二楼的阳台,蒋阎拉开门出来,向下探身看了一眼。
“累了?”
他掐着时间出来,似乎算准了她撑不住几个回合。
姜蝶望着横插出来的人影,覆盖了原先的夜空,却似乎是更令人安心的风景。
她望着他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撒娇也没用,起来吃饭。”
他不为所动,收回身子,随即走下楼。
姜蝶跟着翻下泳圈,泅在水里往岸边游去。
看着蒋阎从客厅里走出来时,姜蝶停止动作,还陷在水里。
蒋阎走到岸边,俯视着她,有些无奈道:“真不想吃晚饭?”
“吃呀。”她伸出湿答答的双手,“就是想你把我拉起来嘛。”
蒋阎警惕地顿住动作。
大概是,想起了某一年相似的泳池边,明眸巧笑的一只蝴蝶从水里探出脸,黑色的湿发搭在脑后,身上的白色裙摆张成一朵白色睡莲花,就那样坏心眼地伸出翅膀,将他从泳池拽下来。
那瞬间,他干涸的世界从此漫入水波。
这些回忆蹿上来,他逐渐恍神的这刹那,再度被姜蝶抓到把柄,将人拉下水。
她双手攀上他的后脑勺,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的唇畔印下一个吻。
“终于舒服了。”姜蝶小声说,“那一年把你拉下来很想做但不敢做的动作,总算补上了。”
蒋阎轻轻抚着嘴唇,垂眼看着她。
今晚是个月亮晴满的日子,但月光再亮,也不及他看向她时熠熠的眼光。
蒋阎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背过身,上了岸。
姜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总不至于是生气吧?当年他们什么关系都还没有的时候,她那样冒犯他他都没生气。
她在泳池里犯嘀咕时,蒋阎拿着浴巾去而复返。
“……你拿这个干什么?”
蒋阎没回答她的问题,说:“你先上来。”
姜蝶乖乖地上岸,刚爬上去,就被他手上的浴巾兜头包住。
“这是我当年想对你做的动作,今天也补全吧。”
“哈?!”
姜蝶从浴巾里探出脑袋,满脸问号。
“你那时候裙子都湿了。”蒋阎清了清嗓子,偏过脸,“我当时想做的动作,就是找块浴巾把你包起来。”
姜蝶长长地哦了一声,往他身上招呼,装模作样地问:“为什么呢?”
一脸我魅力好大的臭屁表情。
蒋阎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微笑道:“是你不穿泳衣下泳池。进泳池怎么可以不穿泳衣?太难受了。”
“……搞半天你是强迫症犯了?”
姜蝶垮下脸,从他身前挣脱,作势不高兴地要走。
蒋阎极小声地说了一句笨蛋,拉住浴巾垂下来的两边,将姜蝶又拉回跟前。
他不期然地弯下身,借着浴巾的遮挡,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上午是虾饼味。”说话间两人的唇畔轻微摩挲,他在浴巾下和她额头抵着额头,轻笑着说,“晚上呢,是氯水味。”
“还不都是你偷袭……”
姜蝶碎碎念,表面控诉实则撒娇。
蒋阎一本正经地问:“那我需要提前招呼吗?我想吻你的时候就说,姜蝶,我现在要吻你?”
“那倒不用……”
“好。”
他刚说完,延绵的吻又猝不及防地落下来了。
赤道的湿热加剧了这个粘腻的吻。姜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她头顶着浴巾,周遭的视线都被阻隔,漆黑一片,就好像钻在狭窄的防空洞里同他接吻。外头是潮闷的热带雨林,昆虫的啸响在棕榈树上响起,却又好像——是从她躁动的心头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不叫你们鸭头你们就想念了,好吧,那就还是!鸭头们!满意你们所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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