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来个简单的吧,我现在是单身。”
姜蝶犹豫了下,不着痕迹地偷看斜对面的蒋阎。发现他默默地折下了手指,于是也没撒谎地折下来。
把他们叫到这桌的男女都在格外关注这轮他们的动作,看到两人都不满足单身的条件之后,无疑都非常失望。
那个开始要蒋阎微信被拒的女生却在失望后感到有所宽慰,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大,而是对方心有所属,独身在外还能抗拒诱惑,这不反而证明自己眼光不赖嘛!
一圈下来之后,一个看上去很野的短发女生率先折完了所有手指,被迫喝掉了一整瓶啤酒,一局游戏就这么结束了。
玩了两圈后,大家就失去了新鲜感,最后又换回一开始嚷嚷的真心话大冒险。
玩法就还是转酒瓶,首先转到的就是最开始提议的男生,他选了大冒险,被起哄着站起来唱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这人仗着反正泰国酒吧听不懂中文,也不怕丢脸,扯开嗓子唱得鬼哭狼嚎。
众人大乐,抽到第二个人时,好巧不巧地指向了蒋阎。
他也说:“我选大冒险。”
大家知道他不是单身,故意挑了个他做不到的大冒险为难他。
“那你选在场的女士,随便谁热吻十秒钟。做不到就得把这一列的深水炸弹都干掉哈!”
在他们都以为他会投降的看好戏视线里,蒋阎却没将手伸向酒杯,眼神慢悠悠地晃过一个个座位,最后停在姜蝶身上。
众人大惊,姜蝶费力地憋住恶作剧的笑。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女士愿不愿意配合我?”
视线哐哐哐全砸到了姜蝶身上。
她装出一副心虚的模样,左右摇摆道:“我愿意是愿意啦,但……万一被我国内的男朋友知道,他一定会和我分手的。”
蒋阎气定神闲:“没关系,我会替你保密。毕竟我也有女朋友。”
最开始的女生从欣慰脸转而震惊地脱口而出:“我靠,渣男贱女!”
此时的屏幕上,已经被满屏知情的哈哈哈哈弹幕占据了。
这哪是渣男贱女,分明是戏精夫妻。
这场荒唐的玩闹持续到深夜,两人前后脚出了酒吧,在拐角的街头重逢。
姜蝶还没出戏,阴阳怪气地说:“你背着你女朋友来找我不太好吧。”
他揪了把她的鼻子:“那你呢,你不要你男朋友了?”
姜蝶扬起笑:“要啊,我男朋友打着灯笼都难找,千金不换。”
他遗憾地说:“那看来我们今晚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再见!”
两人互相挥了挥手,姜蝶背过身往前走去,蒋阎还站着原地,插着兜看她离开。
姜蝶走出长长的一段距离,脚步一顿,又转回身飞奔着扑到蒋阎身上。
蒋阎接住她,还在打趣:“怎么又回来了?”
她嘴角一撇:“我还没听到你夸你女朋友呢。”
“她啊——”蒋阎拖长音调,“她我没什么好夸的,你想要让我换成你,我也可以。”
“!”
他的胸口迎来一记毫不手软的重锤。
蒋阎被打得一边咳嗽一边笑。
两人回到度假村后,姜蝶累得腰酸背痛。本来计划去做个sa,但发现时间已经过了。
她颇为遗憾地自己按着腰,怀念上一次那个技师高超的按摩手法。
蒋阎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趴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走过来问:“怎么?”
“没算好时间,按摩来不及了。”
“这还不简单?我让其中一个加一会儿班,专门服务你一人。”
姜蝶一听,社畜的共情之火燃起来了,拍着沙发摇头:“那怎么行!你们这种剥削劳动人民的无耻行径得收敛一下!”
“那怎么办?人我都叫来了。”
“啊!你什么时候叫的?”
“刚才回酒店的路上我就提前通知了。知道你想做又赶不上。”
“……”姜蝶不知道该不该夸他贴心了,“没事,那也让人回去吧。”
“可是他本人不想回去,比较想为你服务。”
姜蝶终于听出了不对劲,对上蒋阎促狭的脸。
“你说的那个技师……不会是你吧?”
蒋阎欠身鞠了一躬:“虽然还是实习不能上岗的菜鸟技师,但想必大度的姜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直觉发出危险信号,姜蝶一骨碌想从沙发上起身,被蒋阎利落地按回去。
他从上方贴近,轻声问:“不能给实习技师一个机会吗?”
姜蝶的耳廓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激得一抖,还未发声,他一锤定音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随即按在她肩上的手一松。
姜蝶立刻直起身,目视着蒋阎返身进了浴室。
她在沙发上坐立难安,大脑告诉她赶紧跑,再不跑一会儿渣都没了。身体却很诚实地抓着一边的抱枕,无意识地抠着边角的流苏,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某个菜鸟的“服务”。
内心天人交战还没结束,蒋阎已经拿着一瓶全是蝌蚪文的精油出来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精油:“就在这里做吗?”
这个问句听起来怪怪的。
姜蝶不好意思地问:“真的要做吗,你行不行啊?”
这么回好像也怪怪的……
蒋阎神情一敛,居高临下地说:“趴好。”
他的声音好像带了魔咒,姜蝶咬紧下唇,依言侧过身去趴下。
她今天穿着露背的绑脖吊带,不需要特意更换衣服就能按,但后背那根系在腰线上的带子还是很碍眼。
姜蝶闭上眼睛,感觉后背一凉,湿润的液体倾倒下来,顺着凹下去的脊柱线流淌。
皮肤因为突如其来的触感下意识地紧绷,她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触碰。
然而,接下来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动作,只有湿滑的液体在光落的肌肤上安静蔓延。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黑色的寂静里能听到的是夜风吹动窗帘后挂在露台植株上的轻微撕拉,还有客厅里冷气朝着后背喷发的冰凉。
周遭的细微响动拉长了这份难耐,姜蝶疑惑地刚要睁开眼回头,背上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压下来。
他没有压上整个掌心,而是只将一根指节探下,沿着背部凹陷的线条轻轻划拉。
姜蝶感觉到痒,抖了下背,向下压着的脸闷声道:“你这技术真的很不专业,哪有这么力道这么轻的。”
“嘘……”他低声说,“耐心一些,这才刚开始。”
他的手指从头触到了尾巴,指头一挑,将那个并不复杂的结干脆挑开。
“要由浅入深。”
连篇鬼话。
姜蝶内心腹诽,在感知到背上摇摇欲坠的系带散开,随着腰线滑下去后,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视线感知到突然的光线还有些眩晕,她还没缓过劲儿,蒋阎另一只干燥的手抚上来,捂住她。
“客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不要按了。”
“那很抱歉,我的技术没有让你满意。”他的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背上蜻蜓点水,故意地撩拨着,“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姜蝶没说话。
蒋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指经过的地方,她的皮肤忽而变红,好像他的手指是什么移动的蒸汽机。
只是他笃定的神情也就维持到这里了。
姜蝶忽然抬手,把自己绑脖的最后一根系带也解开。
整件衣服薄薄地挂下去,丝质的面料让它没有任何摩擦力地滑落在地。
她挪开他的手,仰躺过来,直视蒋阎眨了下眼睛。
“如果背部不得要领,不如试一下正面?”
作者有话要说: ╰_╯男人,不能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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