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坏了。”
程西西一愣,连忙慌慌张张地上下检查:“哪里?哪里?”
这种裙子极其挑身材,虽然她已经足够瘦,但她也怕裙子被撑开。
女明星异国他乡撑破裙子……
画面简直美得不敢想象。
他目光四处游移,相当绅士地不往她胸前看,在自己身上比划:“就……锁骨下面那个地方,应该是裂了,我也没看清。现在时间还早,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跟服务生要一下针线。”
程西西:“……”
熊恪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身边的墙面上,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是套头衫,不方便脱给你。”
程西西:“……”
“我马上回来,你别乱跑……对了,你别站走廊上,这里人多,被看到多不好。”他提醒她,“你找个墙角捂着胸口躲起来,等我拿针线回来,嗯?”
“……”
***
熊恪如愿以偿,帮程西西把领口……缝了起来。
程西西觉得她可能也疯了,五位数的裙子,她竟然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让他这么糟蹋。
不过……
坐上车,她撑着下巴瞄熊恪,心里奇怪极了——
他这人胆子小到连女生的胸都不敢看,难道昨天晚上全靠酒劲壮胆?那他如果没喝酒,会不会当场在床上就萎了啊:)
车离开酒店,平稳地驶离市区。
一个店名在玻璃外一闪而过,程西西脑海中灵光一现,赶紧叫住司机:“师傅!停一下!”
司机在路边停车,她急哄哄地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开车门之前,被熊恪拦住:“干什么?”
“买药。”
熊恪愣了一下。
半晌,他舔舔唇,低声道:“……我昨晚戴了。”
“……”
程西西无力地捂住脸。
微顿,他老老实实地陈述:“我们用完了一整盒。”
“……我求你,你别说了。”
***
程西西还是下去了。
因为她是去买胃药的。
这次出行她忘了带药,前几天买的昨晚刚好吃完了,但今天不能不吃。
所以一上飞机,她先向空姐要了半杯温水,然后抠药片吃掉。
熊恪坐在她身边,全程默不作声地看。
程西西吃完药,把充气颈枕吹好,舒舒服服地挑好睡觉姿势,将眼罩扣到额头上方,然后在心里念了很多遍清心咒,才软着嗓子叫:“大熊。”
“嗯?”他转过来。
她的睫毛扑闪扑闪:“我们再谈谈早上那个‘负责’的问题吧。”
“……”
不等他说话,她迅速截胡:“在我们人类的世界里呢,如果发生了这种‘意外’,并不是非得法庭见的。”
他眉峰微聚:“那还有什么方法?”
“法庭见的那种呢,是在我们之中有一方被强迫的情况下。”她耐心地向他科普,“但我们现在呢,双方都是自愿的。”
“嗯。”
“所以……”她舔舔唇,没什么底气地,拽着他的袖子问,“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她话音落地的瞬间,飞机离地起飞。机身穿透云层,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尽管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但熊恪下意识地,把手落在了程西西的耳朵上。
程西西忍不住微微眯起眼。
他的手掌好温暖……
“程西西。”然后,她听到他不急不缓地开口,声音清冽低沉,又异常认真,“我们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不是非得谈恋爱。”
他记得一位名人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不想耍流氓也不打算换女朋友,那也就是说,现在恋爱,未来某日就要结婚。
但他不确定程西西是不是也这样想。
他怕她不想跟他结婚。
程西西显然会错了意,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讷讷道:“那……那好吧。”
她突然觉得疲惫极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企图攻克熊恪这种魔鬼级难题:“……我,我知道了。”
这回手足无措的变成了熊恪。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
尽管不太清楚缘由,但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不是。”他舔舔唇,极力解释,“我不知道怎么恋爱,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程西西愣了愣,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你……你不会的话,我教你啊。”
熊恪也蒙了:“这还能教?”
他一直以为,恋爱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像他家那个作天作地的小少爷,天生就是个蠢货。
“哈。”程西西笑了,这个简单,“第一件事,把你的微信备注名改一下。”
熊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老老实实地去口袋里掏手机,才想起来关机了。
“那没事,备注等下了飞机再改。”程西西宽容大度,“我们先做第二件事,你把你每天随身带着的那个小笔记本给我。”
熊恪跟个老干部似的,依言照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笔记本。
程西西翻开空白页,飞快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然后她“啪”地一声合上本子,塞回他手中:“以后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看看这个本子。”
熊恪迟疑地点点头,翻开本子,看到上面只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一句话——
今天要做的事:想她,夸她,宠她。
他微怔,抬起头,正对上程西西的目光。
“现在你亲我一下。”她抬眼看他,目光清凌凌,一本正经,“——就算是把今天份给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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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你们【千言万语我就用捂脸表示一下惭愧以及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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