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棠将文书放下,转而看向韩姝“你呢?朕就不信你没瞧出来。”
“奴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奴突然?想?起还有一事尚未处理,奴先退下了。”
韩姝说完行礼就准备出,刚刚一只?脚迈过?门槛,就听到后面叶纪棠凉悠悠的说道“心有所想?却不敢想?,莫要失去后追悔莫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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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萧姜站在墙下看着那伸手利索□□进来的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皇上,不过?短短三日?,哦不两日?而已,您何必□□。”
叶纪棠抬手理了理头发,又拍了拍身上那莫须有的灰尘,丝毫不觉得有啥可丢脸的,她是来看自家夫郎。
这天儿冷了,她家晏修身子弱,她是来给夫郎暖床的,叶纪棠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看着萧姜,她留下一句“你不懂”后就扬长而去了,留下萧姜独自在那儿一脸迷茫。
她不懂?难道她应该懂什么么?
“叫了你多少遍了,你杵这儿做什么?我说我要陪晏修一起睡觉,你非要让我回?来,我回?来了,你却又在这儿看墙,咋滴,你是有啥想?法了不成?”
洛安安气鼓鼓的走?到萧姜的身旁,抬手就拧住萧姜的耳朵,萧姜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又十分顺从的将腰弯了下来让萧姜别累着了,她道“我就出来看看,看看这天儿怎么样了,万一到时候……唔……”
“闭嘴,进屋,睡觉,不然?你就滚书房去!”
主院这边鸡飞狗跳的,叶纪棠顺着之前打探好了的路线,一路摸索着来到陆晏修住的院子外。
夜已深,屋里也没有亮灯,叶纪棠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户边,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翻身进去,刚一落地还未来得及关窗户呢,屋里就亮了起来。
“皇上莫不是翻窗上瘾了不成?”
陆晏修穿了一袭雪白的寝衣,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衣袍站在桌旁戏谑的看着叶纪棠。
“咳,晏修还未睡下么?”叶纪棠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但是关窗户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慢。
“我若是睡了怎么能一睹皇上翻窗户的风采呢。”
瞧着叶纪棠伸手想?要抱自己,陆晏修往旁边一躲,奈何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如何能快得过?常年?习武的叶纪棠,叶纪棠长臂一捞就将人捞到自己怀中,她直接将陆晏修横抱起来大步走?到床榻边就着般坐下。
陆晏修许是刚沐浴完没多久,身上还有一股清香味,叶纪棠埋头在他脖颈处嗅了嗅,热气喷洒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痒酥酥的,陆晏修忍不住的动了动,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皇上,不过?还有三日?而已。”
“之前分开那是迫不得已,现如今我是一刻都不想?与晏修分开,而且这深秋,夜里凉,我担忧晏修身子特意来给你暖床的!”
此时的叶纪棠与那市井的无赖也没什么区别了,她将陆晏修牢牢的抱在怀中,眼?看着那小人儿又要说话,她直接低头轻轻的咬住那柔软的唇瓣,陆晏修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他仰着头任由叶纪棠索取,其实分开,他也挺不习惯的。
不过?叶纪棠到底也是知?晓分寸的,这儿是在臣子的府上,她也不想?闹陆晏修,只?是这般抱着他躺在床上,屋里的烛光已经熄灭了,叶纪棠就着洒进屋里的月光,看着怀中安睡的小人儿,只?要他在怀中,这颗心才算踏实。
接连两日?,叶纪棠夜里都会翻窗陪陆晏修睡觉,萧姜已经麻木了,一到时候她就会将墙下的护院调开,为她们的皇上清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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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这一日?帝后大婚,普天同庆,百姓们纷纷出来想?要目睹这一盛况。
有人说今日?皇上要亲自迎亲,萧府外面早已围满了人。
早在昨日?,萧府就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囍字,还有人在门口发喜钱,当然?这个?钱都是叶纪棠自己出的,不过?是由萧府的侍人分发而已,图一个?吉利。
她虽未大赦天下,但却减免了赋税,原本?在百姓们眼?中叶纪棠是一个?煞神的,但是现如今她不仅收复了西?呈还扩展了西?云的国土,在百姓们心中,她当得起明君。
昨日?夜里,还有一些百姓们自发在护城河边放河灯,只?为了给她们的帝后祈福。
不仅是陆晏修一夜未眠,就连叶纪棠也是如此,天一亮,与她一同去迎亲的朝臣都还未到呢,叶纪棠就已经起身了。
韩姝捧着今日?的喜服领着宫人推门进来,叶纪棠早已沐浴好了,正坐在那桌案边喝茶,若是仔细瞧上一眼?,还能发现叶纪棠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抖。
“参见皇上。”
“起来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是辰时二刻,现如今只?怕凤后那边也是方?才起身,正在梳妆呢。”
“嗯,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