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嚓一声门锁下落,刚刚赶到“现场”的金淼和陈楠都惊住了。
两位大佬在公共洗手间锁门,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嘛。
陈楠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家主子到底要干嘛,这可是公众场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金淼果断冲他飞了个眼刀:“你什么意思,凭什么问骁哥要干嘛,说不定是你家主子想要干点儿啥呢。”
陈楠:“……”
洗手间内,陆城抬起头,在镜子里面无表情地凝视唐骁。他的脸还没来得及擦干,水滴顺着轮廓分明的侧脸淌下来。
“有事?”陆城眉心微动,眼底涌动着不解,伸出胳膊去拿盥洗盆旁的纸巾。
唐骁的目光随着男人下落,忽然脑中闪过某种想法。他大步上前,抢在陆城之前抽出了盒子里的纸巾。
“?”陆城怔了下,扬眉以眼神询问。
唐骁努力保持镇定,手指捏着纸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额头上的道道水痕。
万物皆可盘,关键看你怎么盘了。就在刚刚,一套“解题思路”在他脑中油然而生,虽然“解题”过程也羞耻,但多少能减轻点儿认知与三观上的暴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陆城。
他们虽然都是直男,但直男之间开个gaygay的玩笑可还行?
陆城不愿意被他碰,他借着帮对方擦脸,偷偷撩他额前的碎发可还行?
再不济,直接甩锅给酒精,自己喝多了,颅内高、潮了,意识不受控了可还行?
思及此,唐骁横下心,颤抖着手指,晃了下纸巾:“那什么,你……湿了,我来帮你。”
陆城怔住,呼吸顿时一紧,眼底闪过深深的诧异。
唐骁这是又打算玩什么?!变着法的恶搞他就这么有意思?
他眼神黑沉地扫了男人一眼,抿着唇,再次去拿纸巾:“不用,我自己可以。”
唐骁的脸蛋涨得通红,急得快跳脚了,本来答题时间就所剩无几,陆城再不让他碰,他就只能交代了这条小命。
“不行,我必须要帮你。”他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按住男人的手,斩钉截铁地说着,语气不容置喙。
陆城:“!!!”
在外头趴门缝的金淼和陈楠,偷听到里面的话,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里面什么情况啊?
画风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诡异?!
陈楠抹了一把额头,用胳膊肘撞了撞金淼,咬牙切齿道:“还说不是你家主子的问题,你听听,他……他这是打算帮陆哥做啥啊……”
金淼咽了下口水,嘴角抽搐,这会也顾不得飞眼刀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快犯了。
她自诩最了解唐骁,可现在,她最纯最直最无邪的骁哥,怎么好像今晚要玩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