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低头,“你没见过昙花?”
姬千月摇摇头,“世人都说昙花只开一夜,不见天日便凋谢了,谁大半夜吃饱了撑的往外跑啊,我当然没见过。”
“那你今晚可以大饱眼福了。”
北堂曜笑的大有深意,姬千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那昙花慢慢绽开了。
“哇!”姬千月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道赞叹声,眼睛都看直了。
难怪人人都说,昙花一现虽然悲伤却美得异常动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只不过,这昙花怎么是血红色的啊?”
姬千月有些好奇,伸手正想戳戳那昙花的花瓣,却被北堂曜拉了回来。
“不要动。”
“为什么?”
姬千月还没等到答案,再次被那昙花盛放的过程吸引了过去。
在这静谧的月色下,血红色的昙花一瓣又一瓣的绽放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舒展着身子。
渐渐地,姬千月又往前凑了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昙花的颜色有点像鲜血,仿佛律动着生命。
“你没有看错,这昙花就是以鲜血浇灌养成的。”
“啥?”姬千月吓得喊出来,赶紧捂住嘴巴,“不是吧,这也太残忍了,是人的鲜血吗?”
北堂曜点点头。
姬千月目瞪口呆。
用人的鲜血来浇灌一朵花,这这是什么道理啊?
“不这样做,夜昙无法盛放到极致。”
北堂曜好像想到了什么,眸子垂下去。
姬千月哼了一声,“这昙花就跟你一样,需要吸人血才能长大,你俩都是一个德行。”
北堂曜没说话,似乎默认了她的说法。
在这深夜之中,夜昙的血红色格外鲜艳,仿佛有生命似的,肆意蜿蜒。
北堂曜仿佛融入进黑暗,不知道为什么,姬千月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悲伤的味道。
她不太习惯这种氛围,别扭的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天给沈芊芊把脉时,她似乎中毒了。”
北堂曜点点头,并不惊讶。
“沈芊芊之所以身子虚弱,是因为她的血有问题,这是慢毒,很难根治。”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姬千月很费解,“她身体里的可不止一种毒,而是两种啊,可沈芊芊也没看过郎中,怎么会好好活着呢?”
姬千月故意没把话说完,就是希望北堂曜能顺着往下多思索一番,可看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姬千月又失望了。
“北堂曜,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北堂曜终于转过头来,黑暗中,姬千月看不清他的眼眸,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黑潭盯着,随时都有把她吸进去的危险。
“你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好熟悉的台词……
一般电视剧里的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要被人杀死了。
“你不要杀我灭口啊!”姬千月抱着头,“我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可谁让我给她把脉了呢!”
“为何别人察觉不出来,偏偏你可以?”
“那……谁让我是神医呢?”姬千月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她真是嘴贱,明知道北堂曜是个喜怒无常的主,还跟他说那么多,这不明摆着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