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影一略一迟疑,“王妃的情况不太好。”
北堂曜转过身来,目光沉静。
影一继续道:“王妃遭人暗害,是一个老尼姑救了她,老尼姑虽然身死,可她给了王妃一样东西。”
他说着,走上前去,将那枚令牌交到北堂曜手上。
这图案……
北堂曜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走南闯北见,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枚令牌上的图纹却是从未见过。
看这造型,似乎不是中原该有的东西,倒像是西域那边的风格。
可是,不管是姬千月还是那老尼姑,都是京城的人,他们怎么会跟遥远的西域扯上关系?
北堂曜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想了想,又把令牌交给影一。
“放回原处,不要打草惊蛇。”
姬千月醒了,若是没有看到令牌,恐怕又有得她闹了。
“是。”
影一颔首起身,从窗口跳出,趁着月色还没完全褪去,再次隐身于黑暗中。
摸着冰冷的墙壁,北堂曜的手暗暗握成拳头,眼里精光乍现,沉静自持。
姬千月被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红枣看到他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差点哭的晕死过去,似锦解释了好几遍,红枣才相信姬千月确实没事。
她沉睡着,像个安静的睡美人,远离这世间的喧嚣,大有一种沉睡不醒的架势。
红枣每隔一个时辰就进来看一眼,姬千月始终没有醒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在梦里,姬千月是上帝视角,她看到了幼年的自己,站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而她面前有好几个黑衣人,还有一群瘦弱的姑娘。
有人掰开那些姑娘的嘴,给她们吃了不知名的东西,随后他们开始放血。
姬千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姑娘从奋力挣扎变得奄奄一息,直到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被放干,才换到下一个人。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那十几位姑娘,转眼全部没了气息。
很快,黑衣人又把目光对准姬千月,朝她走了过来。
就在姬千月以为自己也要遭遇毒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人,抱起她就跑。
这漫长的地牢似乎一眼望不到头,姬千月看着幼年的自己狼狈逃窜,而那神秘人始终背对着她,姬千月看不清她的脸。
可是最后,她们还是被追上了。
黑衣人举起大刀,朝着幼年的姬千月劈头盖脸的砍下来。
“不要!”
姬千月一慌,突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纱幔和云丝被。
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姬千月喘着粗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做梦。
好真实的梦……
姬千月捂着胸口,心跳直逼二百,擦掉头上的汗水,她才发现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千月想起前两天做的那个梦,还有那个黑衣人,他的身影似乎有点熟悉,很像抱着她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