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他，何至如此。
“值得么？”北堂曜眸光垂下，声音透着浓浓的心疼。
抱着姬千月回去后，红枣一直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等北堂曜把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把她叫到外面问话。
“王妃这样多久了？”
“有……有半个月了吧。”
丹凤眼骤然眯起，北堂曜无声的叹了口气。
“告诉她，不许再这样做了，身为王妃的大丫鬟，你有责任规劝王妃。”
“这……”红枣焦急的搓着手指，“王爷也知道王妃的脾气，奴婢劝过，可王妃从来不听啊！”
北堂曜也知道问题是出在姬千月身上，除非她自己放弃，否则，谁来劝都没用。
可她再任性下去，性命难保。
“王妃是担心王爷。”红枣瞅着北堂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妃今日回来，第一个问的就是王爷的身体状况，得知王爷关心她，王妃高兴的很。”
红枣即便不说，北堂曜也知道，可这会又听她说一遍，心里总有些戚戚焉。
“你下去吧。”
在门口站了一会，凉风吹尽怀里的温热，北堂曜走进去，姬千月的呼吸沉稳平静。
许久，他低下头，在姬千月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动作轻柔无比，又小心翼翼。
以血养人，她做的比沈芊芊还极致，口口声声骂他，为他治病却不要命，当真是嘴硬心软。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北堂曜喃喃自语。
他何尝不愿意什么都不隐藏，以最真实的面目和姬千月相处，更不愿看到她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伤心难过，可现实总不会尽如人意。
“再给本王一些时日，今日种种，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睡梦中的姬千月皱了皱眉头，突然抓住北堂曜的手，枕着这句话，睡的无比安心。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次日醒来时。
一睁眼，天色大亮，房间里空无一人，姬千月看向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
昨晚，她明明感觉到有人陪着自己，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说了很多话，怎么一睁眼就什么都没了，情况和上次一般无二。
推门出去，红枣正在外面炖药膳。
她正要开口，就听红枣道：“王妃终于醒了，您昨日在王爷院中晕倒，奴婢特让宋管家送了一只乌鸡来，给您好好补补身子。”
“你送我来的？”姬千月上下看了她一眼，满脸狐疑，“东苑离这那么远，你怎么送我来的？”
“奴婢扶着您过来的……”红枣目光躲闪了一下。
姬千月还是不信。
上次红枣就是这样的说辞，这次也是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再说了，东苑离这这么远，红枣只是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将他平安带回来呢？
上次姬千月没问，是没往心里去，可这种事一连发生两次，可不就是巧合二字能解释的了。
盯着红枣看了一会儿，姬千月突然变成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问道：“红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