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正中行刑官眉心,死了都没闭眼。
北堂曜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个行刑官杀心贼重,恨不得立刻将大国师处死,想必也是官场上的死敌。
举手之劳的事,帮一把也无妨。
云笙和司徒容袖已经带着大国师离开了,来到京郊的一处府邸。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劫了法场应该会远走高飞,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就在南越国国王眼皮子底下待着。
毕竟现在姬千月还没救出来,就算他们离开了,也得返回盛京。
大国师受了很多伤,赶到府邸时,已经快吃不消了。
还好司徒容袖带了很多金疮药,给他涂上,还吃了药,这才好了些。
趁着这个时间,云笙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大国师非常惊讶。
自从他被派到凤凰山去守冰棺开始,对朝政上的事情就没那么关心了,但怎么都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内,盛京里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不过,我觉得这个结果很好。”大国师微微一笑,摸着云笙的脸,“笙儿,虽然你再也不是七皇子了,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以后你就能永远留在为父身边了,为父十分欣慰。”
“父亲,这也是我想说的话。”云笙抓着他的手,异常激动。
都说皇宫里锦衣玉食,吃喝玩乐享用不尽,但云笙的注意力从来没没放在这些东西上。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自己父亲待在一起。
贫困也好,富贵也罢,亲情是不能用这些东西来衡量的。
“对了,父亲,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云笙急切的询问。
“是啊,大国师。”司徒容袖凑了过来,“我听说您是南越国的两朝元老,没有人不尊敬您,为何你会落得这般田地?”
一说到这个,大国师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有话您直接说,我受得住。”云笙赶紧表态。
不愧是父子连心,云笙一看到大国师这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万一云笙卷入其中,恐怕也很难脱身。
大国师眼神闪烁了很久,心中天人交战,但念及自己已经年老,即便知道了真相也难以去做些什么,只好将事情说出。
“笙儿,你知道傀儡蛊吗?”
“傀儡蛊?”云笙皱起眉头,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他知道,但却从来没见过,毕竟傀儡股非常难炼制,即便南越国有那么多会蛊术的人,也从来没有谁炼制成功过。
上一个成功的人是前任圣女殿下,也就是姬千月的母亲,距今已经快三十年了。
骆容离一生只练过两条傀儡蛊,却在她临死之前一把火全烧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成功过了。
“父亲,你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大国师又狠狠的叹了口气,艰难启齿:“陛下……陛下被傀儡蛊控制了。”
“什么?!”云笙心中一惊,眉头皱得更紧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父皇被傀儡蛊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