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袖听了半天,不安地问了一句,“傀儡蛊……有解药吗?”
短短一句话,却把大国师和云笙问住了,更往他们心里浇了满满一盆的冷水。
是的,傀儡蛊没有解药。
凡是中了傀儡蛊的人,一辈子都要听从主人的差遣,唯一的解脱就是死亡。
可是,如果南越国国王死了,那不就是弑君吗?谁有胆子做这种事情?
而像皇子一辈中,长成的也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但这二人心术不正,整天寻花问柳,从来不管政事,如果将南越国交到这样的人手里,这和灭国有什么区别?
大国师沉思半晌,沉声道:“不管这件事有多难,咱们都要去做,虽然傀儡蛊没有解药,但事无绝对。圣女殿下有一本毒医秘卷,或许上面会有答案,不过,这本书被人偷走了。”
“毒医秘卷?!”司徒容袖惊讶的叫出声,猛地站起身,最后又尴尬的挠挠头,表情变化速度之快像极了调色盘。
大国师正想问问怎么回事,门外响起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推开,北堂曜和君墨寒回来了。
看到二人平安,云笙非常感动,起身正要道谢,被北堂曜拦住。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知道云笙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但是,根本没有必要,他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礼。
“多谢二位恩公相助。”大国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年迈的他哆嗦着腿要跪下去,同样被北堂曜拦住。
“大国师身为长辈,岂能做这样的事情?”
他谦逊一笑,“二位救了我这把老骨头,即便我辈分在上,但二人受我一拜那也是应该的。”
“大国师言重了。”北堂曜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但眼角余光却不停的看向云笙。
他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云笙真的记他这份恩情,那就乖乖退出,把姬千月让出来,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但云笙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此刻,他心里异常纠结。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不管是哪个他都不想割舍。
但是,命运往往总会割舍掉你最不想割舍的那个人,并不会征求你的意见。
“大国师,你没事吧?”君墨寒走过来围着他看了一圈,拍拍胸口,“还好你没受伤,否则啊,我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好不容易劫了一回法场,还让人受伤了,这多难听。
大国师盯着君墨寒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君墨寒正跟司徒容袖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大国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这话直接把君墨寒问的愣住了,司徒容袖满脸疑惑,而北堂曜眼中却闪过一丝尴尬,将目光挪开。
直到这会儿,君墨寒也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嗷的叫了一声,往后退去,差点撞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