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所说的他们,当然是指君墨寒和司徒容袖了。
本来这俩人也吵着闹着要到宫里来,但考虑到太过危险,北堂曜并没有同意,让他们在府里里等着。
当然,大国师也在这里。
今天正好是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司徒容袖一个人坐在假山旁,无所事事,干脆抬头赏月。
她出来的时候,大国师正拉着君墨寒问长问短。
也许是上次在凤凰山结下的缘分,大国师不仅不恼怒,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他更发现,君墨寒身为平安侯世子,却一点都不摆谱,反而大大咧咧的,很好相处。
大国师是打心眼里喜欢君墨寒,就像话家常一样,拉着他整整唠嗑了一个多时辰。
当君墨寒出来的时候,司徒容袖已经在外面待上许久了。
“你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司徒容袖吓了一跳。
转头一瞧,就见君墨寒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啊!”司徒容袖不满的朝他身上打了一下,“人家正想事情呢,你这样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怪我怪我……”君墨寒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抱住她,司徒容袖想甩开却没成功。
“你在想什么啊?这么专注。”
“也没想什么。”司徒容袖托着下巴,眼睛里各有一个亮晶晶的月亮,十分璀璨。
“你是在担心北堂曜和云笙吗?”君墨寒猜测着,又害了一声,“担心他俩干嘛啊,那个帝听就算再厉害,北堂曜武功也不低,加上一个云笙,足够应付了。”
“你说的倒简单。”司徒容袖撇撇嘴,“上次咱们又不是没跟他交过手,他的功夫远在我们之上,恐怕不是他俩能够应对的。”
看到君墨寒心不在焉的样子,君墨寒想了想,疑惑道:“你心里想的不是这件事吧?”
二人相处久了,对对方颇为了解,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被你猜中了。”司徒容袖幽幽的了口气。
“其实,我想的是骆冰妍的事。”
“想她?”君墨寒很惊讶,“好端端的,你想她干嘛啊?”
司徒容袖吐了吐舌、头,“我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从出生起就没了母亲没了母亲,父亲像死了似的,从来对她不管不问,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心理不扭曲就怪了。”
君墨寒正色的看着司徒容袖,“我可告诉你,一个人的童年不幸绝不会成为她作恶的理由,虽然骆冰妍的身世的确很让人同情,但她也做了不少坏事,别忘了,她之前绑架了王妃三次呢,要不是王妃命大,这会儿都已经不在了,你要是同情她,如果王妃知道了,非得跟你翻脸不可。”
“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啦!”司徒容袖安慰着,其实她心里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身为北明国的公主,司徒容袖从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各种宠爱,她从来没尝过被人冷落的滋味。
但是,她的兄弟姐妹却不是这样的。
北明国曾经有一位公主,情况和骆冰妍差不多,但又比骆冰妍要幸运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