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九王爷,你这话说的可就太客气了,若不是你最后关头出现,我们几个都没命回来了。”
“药熬好了!”
一道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司徒容袖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两碗药,烫的不停的喘气,连跟前站着谁也没看清楚,赶紧走过去将药碗放下,不住的摸摸耳垂。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君墨寒走过去,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你说说你,端两碗药还能把自己给烫着,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我这不是想赶紧送过来嘛!”司徒容袖撇了撇嘴,“若是凉了,药性可就不好了。”
她一抬头,才看见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都在,愣了一下,赶紧笑道:“侯爷,夫人,你们已经醒了啊,快把药喝了吧,我熬了两个时辰呢。”
“不忙不忙。”平安和夫人笑着过来,拉着司徒容袖坐下。
“三公主,这次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冲到法场把我们救出来,恐怕我们就真的要死在断头台上了。”
“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司徒容袖往地上呸了两声,“哪能见死不救呢,这乃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你也是被我们连累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灾祸了。”
“三公主客气了。”平安侯夫人感激的看着司徒容袖,欲言又止。
半晌,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低头抹泪。
“娘,你这是怎么了?”君墨寒走过去,“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一家人团聚是喜事。”
“娘心里愧疚……”平安侯夫人声音哽咽,不住的擦着眼泪,满眼都是内疚和懊悔。
司徒容袖似乎明白平安侯夫人的意思了。
当初司徒容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平安侯夫人又很重视门第之见,不管君墨寒怎样恳求,她就是不松口,反而还逼着他迎娶上官纸月
司徒容袖赶来大闹婚礼,也让平安侯夫人彻底看清了上官纸月的真面目。
也是到了那时候,平安侯夫人第一次后悔。
她也确实发现了,司徒容袖比上官纸月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只是,平安侯夫人这人生性高傲,说出去的话从不会收回来,拒绝了司徒容袖,哪能再迎娶她入门,便一直苦撑着。
直到后来她发现司徒容袖的真实身份,便开始懊悔了。
这些日子以来,君墨寒一直在外面奔波,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思儿心切,也都反省自己。
平安侯夫人这才发现自己管的确实有点太多了,她本来就想着等到君墨寒和司徒容袖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好好的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堂堂正正地迎娶司徒容袖进门,可没想到还没等来这一天,他们夫妻俩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差点死在那里。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司徒容袖不计前嫌,和君墨寒一起来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