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时候,
爱情是一方窄窄的屏幕,
我在这头,
老公在那头。
穿越后,
爱情是一面小小的镜子,
我在这头,
老公在那头。
后来啊,
爱情是一份老公的人设,
我在这头,
快乐却在那头。
而现在,
爱情是一张薄薄的床帘,
痴情的她在外头,
心碎的我在里头。
——当代不著名青年诗人五某悟】
林可优(♀)在床下和舍友A哔哔叭叭。
林可优(♂)在床上曲着腿思考人生,并诗兴大发,吟诗一首。
如果要给这首诗取一个名字,诗名大概是《乡·当我披上男神的壳子后到底该如何面对曾经的自己的爱慕·愁》。
二十八年前,我能昂首挺胸阔步走进这片大地上任何一间女厕。
二十八年后,我已习惯了在那个命运的岔路口,拐进标着♂的大门。
不仅如此,我还长高了三十多公分,躺在自己床上都伸不直腿。
多么心酸。
整整二十八年的角色扮演。
改变的何止性别和身高。
没身份没国籍,回宿舍像偷情,回家是强闯民宅,站在我国的土地上是外来物种入侵。
这,公平吗?
这,合理吗?
这,正义吗?!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了棺材里,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
不。
我明知道这一切和女大学生林可优无关,心底却忍不住升起浓浓不爽:你还是曾经的你,我却不是当初的我了;这二十八年我遭的罪你全然不知,还傻傻地爱着罪魁祸首。
郁闷,憋屈,不爽。
在那边的世界,五条悟是世界最强,他的人生词典里绝没有“吃亏”两个字。五条悟不爽,别人绝不能好过。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