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德听明白了,宽慰道,“奴知道怎么回去回皇上了。那贵妃娘娘还是要宽心些,皇上心烦的时候也是有的,兴许是因为别的事情烦了,正好在气头上,才有口无心吼了公主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夜在金龙殿里,姚雪跟皇上父女相谈甚欢,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后来,他在殿外守着,也不知道公主后来说了什么惹了皇上不高兴。
他也是第一次听见皇上吼的公主呢,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他心烦,那雪儿才是多大的孩子!堂堂兆国公主,都被他吼的要离宫出走,公主都不想当了!他做了皇上,好大的架子!”周贵妃大声的驳道,“本宫不想听别的!”
姚雪看呆了眼,周贵妃真的为了她生皇上的气。她生气的样子,好飒啊!
周贵妃这任性的样子,又想起上次在皇太后的寿宴上周贵妃跳舞的样子。虽然周贵妃是她的娘亲,但是周贵妃也不过是二六芳龄,还正是一朵艳中带媚的红玫瑰的时候。
康如意好生的伺候裴元德裴公公出流芳宫,周贵妃低下头,【姚瀚,你躲着我!你躲得了初一,你躲得了十五嘛,还是你舍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
姚雪不得不承认,其他人周贵妃可能一个都搞不定。但是姚瀚,那是真被周贵妃拿捏的死死的。合德飞燕红颜祸水,贵妃玉环闭月羞花,应该都不过如此了吧!
“娘亲,父皇来了,你会跟父皇闹吗?”
周贵妃看着姚雪的眼睛,想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把她抱在怀里,“父皇来了,我自然是要跟他闹的;父皇要是不来,我更是要闹得天翻地覆,这辈子都让他见不到我了!”
姚雪靠在周贵妃的怀里,或许周贵妃就是男人世界里的野蛮女友吧。更像是猫,时而有点小性子,更多的时候乖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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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德回金龙殿复命,边避重就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删删减减的说,边给姚瀚更衣。
姚瀚大概的听明白了,见裴元德说的差不多了,试探的反问道,“你说就说,干嘛帮朕更衣?”
裴元德都把衣服给穿好了,刚才姚瀚站直了张开双手不就是要穿衣的意思嘛。
“老奴都糊涂了!”他尴尬的笑道。
“那朕该不该去见贵妃呢?”他警觉的看着裴元德,像是一只鹰一样,敏锐的盯着他。
“老奴不知皇上的心思,更不敢乱自揣测。奴才只听皇上的,皇上让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干什么!”裴元德诚惶诚恐的说道。
“摆驾!”姚瀚轻蔑的看着裴元德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皇上是要去哪?”裴元德装作不解的问道。
姚瀚略微烦的说道,“你不知道?”
“奴才不知道,还请圣上明示!”
“流芳宫!”
“奴才知道了!”裴元德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板着脸,似乎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