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寂看着这个不要脸的人,想起了一件事,刚刚发生的事,“你囚.禁我。”
“又是锁链,又是麻醉剂。”
他唇边的笑意有点冷,“哥,你可真厉害。”
对他的弱点了若指掌,囚.禁的时候简直不能更容易。他还想着这人怎么能对他这么了解,现在看来,呵呵,熟人作案,事半功倍。
“因为你说,你不会喜欢我。”
姜疏予问他:“拾一,你以前说过,你永远当我是你亲哥,你没法,把我当作你的恋人,是不是?”
风寂怔了下,没说话。
他有没有说过这话不知道,但是,现在也确实是有点无法接受,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他这么多年的哥,再亲不过的人,突然之间不是他亲哥,更别提,这人要成为他的恋人。
就像上次的那个假的,他第一反应是远离,而不会是接受。
实在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他可以为这个人做任何事,甚至连命都可以给,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跟这个人以这种方式走下去。
姜疏予看他反应,笑了笑,“所以,我换了身份。”
他有时候会练习,如何以他人的方式靠近他家拾一,结果发现,效果很好,成为恋人的可能性提高了很多。
姜疏予想到这,也没有说太多,语气轻松,“没事,我不逼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不喜欢也可以。”
他到底还是不想把这人逼急了,一旦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十年都等过来了,现在人身上的毛病算是根除了,不会再莫名失忆,以后可以慢慢来。
风寂听出了他的重点,“不离开你?”
“是哪个不离开?”
姜疏予:“和我生活在一起。”
风寂:“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姜疏予问:“我们小时候也是生活在一起,同吃同住,不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我囚.禁你了?”
“小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小时候我没有什么事需要做,每天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姜疏予听到他这话,笑了下,“你现在做什么,我也不会反对。”
“但是我也会需要自己独立的空间。”
风寂努力说服这个人忘掉囚.禁的那种念头,“我毕竟有时候会有自己的事要做,有时候还不想说话,不想做任务,一个人都不想见,在那种时候,我谁都不会想见。”
姜疏予静静地听他说完,“嗯,我知道了。”
“所以?”
“我住你隔壁。”
“……”
风寂猛地站了起来,本想转身就走,但奈何这具身体跟不上节拍拖后腿,又酸又软,腰还疼,他下意识皱了下眉,还没等转身,就被这人拉住了,“不舒服就别乱动。”
风寂手撑在桌边,偏头看着这个人,语气不太好,“如果你被我上了,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你会怎么样?”
简直根本不想看到这个人好不好,本来身份就尴尬,还做得这么狠,现在还说住隔壁。
成心气人是不是。
姜疏予眨了下眼睛,体贴地扶着他的腰,低声问:“要不你试试?”
如果真能做到那个地步,他家拾一肯定是喜欢他了。
风寂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坐了下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姜疏予把手又伸了过去,给他揉了揉,“现在离你远点,会显得我很渣。”
而且,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风寂脖颈上的吻痕,因为肤色很白,而显得格外的艳丽旖旎,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衣领根本遮掩不住,不难让人联想到衣服里的情形。
他眸色稍稍暗了下,别开了视线,他家拾一估计是太累了,都没注意到这些。
风寂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瞥了他一眼,“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姜疏予:“我不做渣男。”
他还记得拾一说他是个渣男,真的冤。
风寂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之前,“那要这么说,我就是个渣男了。”
“什么?”
“之前的姜疏予,现在的你。”
“哦……不都是我吗。”
甚至之前还有个恋人关系,现在一暴露,八成是掰了。
姜疏予心里叹了口气。
风寂转头,正视他,“所以,你在我面前到底伪装过多少身份?”
他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我一醒来,就多了个,床伴?”
他靠近姜疏予,伸手搭他的肩,“这是你第一次吧?”
“玩得开心吗?”
“我的,床伴?”
姜疏予侧眸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一副你很棒棒哦你信不信我打死你的模样,他难得有点心虚,“其实那句话也没有说错,我们确实睡过,同床共枕很多年,不是吗?”
风寂笑,“跟我玩文字游戏?”
说到底还是在坑他,他都不用想,这么多年,他哥到底坑过他多少次。从小到大,惯性坑弟,真的很想问,这难道不是亲哥吗?!
姜疏予轻笑,淡淡反问:“我第一次给了你,不好吗?”
“……”
风寂神情凝固了一下,收回手,“你的脸被狗吃了?”
姜疏予顺势靠近他,靠得特别近,鼻尖都几乎要碰到了,“所以我现在算是你名副其实的床伴了吧?”
他把名副其实这四个字,着重念了遍,眼里带着笑意,似乎是在看他反应。
风寂感觉耳根都在发烫,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下,还没说话,就被这人伸手抱住了,“你干嘛?”
姜疏予轻轻抱着他,靠近他耳畔,“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很舒服,”这人顿了下,声音低了几分,“非常舒服。”
风寂懵了下,什么舒服?
然后这人意有所指地捏了下他的腰,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是在指之前的事。
“……不要脸。”
姜疏予低笑了声,其实他还想更不要脸,可能是多年禁欲,一朝开荤,又是心爱的人,抱在怀里的时候,真的有点忍不住。
之前还能忍住,但是现在,都想直接把人办了,连床都不让人下。
一直躺在床上,眼里身体里只有他,也挺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日久生情了。
但考虑到拾一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法再承受,姜疏予有些遗憾地松开了他,轻轻应了声,“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