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的唇刚触到侯景擎,只一瞬,她的身体便是被男人快速的甩了出去。
恩,是甩。
清晰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岑清勾着唇,眸底却未达笑意,她赌赢了!
“滚!”侯景擎突如其来的怒意震慑着整个包间。
连莫时初都不了解自家总裁怎么突然发了脾气。
“滚!都给我滚出去!”侯景擎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摔在地上,碎玻璃渣遍布满地。
岑清见势,立刻扶起地上的荣北盛,朝着门口逃出去。
侯景擎望着她的背影,烦闷得再次拿起酒瓶,用力摔在地上,唇上还依稀残留着岑清的温度,令他揪心的烦躁!
夜晚宁静。
岑清随便买了套衣服,让荣北盛换好才敢进出租房,遇上正在写字的岑遇。
“妈妈,这几天你跟荣叔叔……”岑遇的话未说完,便看到荣北盛脸上的伤。
他满脸严肃,皱眉,“荣叔叔,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不碍事,工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撞了,你妈妈特地给我买了药,涂完就没事了。”
荣北盛笑了笑,这些年,他跟岑清一起保护岑遇,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哦,荣叔叔,你也太不小心了。”
岑遇收起担忧,可灵动的双眸却有不同年龄的深沉,“我还以为,你跟妈妈是被人欺负了。”
岑清刚要转身,岑遇抓住了她的手,干净又清澈的笑,“妈妈,工作累么?”
“不累,只要你乖乖的,健健康康,我怎么样都不累。”
岑清亲昵得摸着他的小脑袋,心里却无比酸涩,“快去写字, 我要给你荣叔叔涂药了。”
岑遇很乖,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操心,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岑清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妈妈,如果你跟荣叔叔被人欺负了,要告诉我哦,我会替你报复回去!谁都不可以欺负你们。”
岑遇捏着岑清的手,更紧了些。
岑清身形微愣,下一秒,快速回过神,“谁敢欺负我们?”
有时候,她怀疑岑遇什么都懂,可他才六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懂?
她带荣北盛去了里屋,给他上药。
“小清,我很担心你……”
荣北盛欲言又止,警惕着看了眼在餐厅写字的岑遇,压低声音,“你签了那份合同,侯景擎不会饶过你。”
都是因为他!
他如果再小心点,哪怕再小心一点点,也不会让人侯景擎的人把他绑走!
“我不签,他就会绕过我么?我决定回到青州城,就知道今天的这一幕会发生。”
岑清手上擦药动作未停,“他现在不满我还活着,一时兴起才这么激烈,只要我不回应,不主动挑衅,他会腻了的。”
“全是因为我!”
“你别自责,要怪,也怪我拖累你受苦。”
岑清手上动作一滞,“北盛,我跟他没领证离婚,就意味着,我刚才签下的协议,那其中一半的债,他也理应承担。”
她眸光闪烁,“而他侯氏的家产,也有我的份!”
“原来你想好了?”荣北盛恍然大悟,岑清这些年变得敏感多思,心思很细腻。
她笑了,“那自然,我要跟他博弈,肯定要想好一切,那份合同签或者不签,都没有意义,既然他觉得爽快,那就签,他想要我留在戏娱,我刚好趁机捞点钱!”
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
想起岑遇,岑清的心又柔软了几分。
在有限的时间里,她要挣脱侯景擎的禁锢,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岑遇的存在!
替荣北盛擦完药膏。
岑清接到了史娇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