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一句话,叫君子不乘人之危吗?!”衍衡气鼓鼓地看着在腰间作弄的那双大手的主人咬牙切齿地说,居然耍阴招!乱摸一通还不算,趁自己被顺着脊椎骨窜上的酥麻软了手脚的时候反攻,根本就是违反规则的。
怒视那张挂着得意笑容的脸,非常想“啊呜”一口图个世界清静。
“我又不是君子,那是形容人的,我的大猫称号不是天后殿下亲口赐下吗?”抽出一只手解自己的腰带,另一只手还留恋在那滑嫩的腰肢,仅仅是手掌上翻,在指尖凝聚了一小团风轻轻一划割裂了腰带。
“……你耍诈!”衍衡两条有力的大长腿各种乱踢,想要把剥自己衣服的登徒子踹下床,殊不知他这样乱动却是方便了那登徒子的动作。
“人界常说春宵苦短,反正咱们也不瞌睡,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累了正好睡觉,省得还要特意调整作息时间。”宵蓝侧着身子躺下把衍衡牢牢禁锢在怀中,想了想还是伸手拉过精致湘绣做的缎面锦被,将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一起包进去,以免衍衡活动一番出了汗让寒凉的夜风一吹受了风寒。
“你这人简直不讲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瞎胡闹!”感受到没有衣物阻隔紧紧贴在身上的与自己的瘦弱不同的肌肉紧实的身躯的高热,衍衡不敢再乱蹭以免“火势燎原”真的无可挽回了,只能试着用苍白无力的语言说服他。
不是他不想奋起反抗,但真的没办法,他的武力值本来就稍逊根基深厚的宵蓝一筹,百年前的大疮更是伤了底子,灵力运转得相当滞涩,法术也是后继无力。
“唔,你这张伶俐的小嘴就该堵住,现在可不是说这种煞风景话的时候哦~”身边人浅色的唇瓣由于主人的激动,与那苍白的脸颊一起统统染上了动人的嫣红,看得宵蓝食指大动,嗷呜一口啃了上去。
带着倒刺的大猫舌尖轻舔贝齿,像是叩门一般一下又一下,直到它坚持不住微微开启,才放过酸软的牙根,目标明确势如破竹地冲进去准确找到那条躲闪的小舌,勾住就不放,还带着它外出游览一圈——叼到自己嘴里,用尖尖的犬牙各种□□,暧昧的水泽声在不大的房间内清晰地回响着。
两只爪子也不闲着,一只大手同时抓住抵在胸膛不断推拒的两只嫩爪子,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衍衡身上到处点火,就像是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哪里都要留下痕迹。
忽然,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收回抓着衍衡的手改为搂着他,被窝那只到处游巡的手迅速把汗湿的额发向后撩,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恢复湛蓝色的眸子中是不容忽视的深情,定定看着旁边气喘吁吁的人。
“怎么了?”感觉到宵蓝的反常,撩起眼皮,露出水雾迷蒙的金红色双瞳,不解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不容置喙的信任。
“臭小子不~行~了吧!哈哈!”如此爽朗又直白到傻的笑声必须是威(欠)武(揍)到极致的霄瑶陛下。
好了,此言一出,衍衡也不用宵蓝解答了,虽说他刚才已经被宵蓝撩拨的受不了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肯定不好受,但宵蓝少见的受挫黑脸还是很好地安抚了心头的躁动。
“父王他还是这么有活力啊。”衍衡努力压抑着笑意从宵蓝的臂弯中钻出来,声音一出他也感受到了房门外的气息,总不能黑天半夜地让长辈站在外面,赶紧起身收拾一下。
“他们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先躺着吧,我出去看看就行。”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快速循环几个周天,散去内火,把坐起来的衍衡压回被窝,自己从地上随便捞了件长袍披在身上,囫囵一系腰带就出去了,反正外面是生养他的人,什么样子无所谓。
“哦,忘记一件事儿。”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给衍衡掖了掖被角,捏捏他还红扑扑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说:“不用穿衣服了,等我回来咱们继续。”
“砰!”一声在室内响起,要不是宵蓝躲得快,现在和瓷枕亲密接触的就不是结实的木门,而是他英俊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