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贝想说,这里真的不是她的地盘。
不过看着男人渴望祈求的眼神,她到底是将这话给咽了回去。
她准备问问他是谁时,下一秒她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她舒了一口气,但想起在那个庄园里的崩溃男人,她难得的上心了,回想着男人跟她说的话,让她带一把锄头进来。鬼使神差的,她决定出门了,芳芳见她梳洗打扮,还让司机做准备,以为她是要去自家公司或者江柏尧那边,小声地询问道:“小姐,需要通知厨房去购买新鲜食材吗?”
陈仙贝顿住,回过头看了芳芳一眼。
她之前的确隔三差五有空就给江柏尧送关怀,也不是她倒贴,而是她真的很想认真对待这一桩婚约。
江夫人对她也极好,不仅手把手地教她一些东西,对她的生活更是上心,有一次她发烧了,江柏尧在外地出差,江夫人亲自过来照顾了她好几天,也许这背后有利益驱动,但她也知道,江家的每一个人都把她当成未来的江太太看待,也付出了或多或少的真心。
她渴望能跟目标一致的人创建小家庭。
她以为江柏尧是这样的人,但现在的她不确定了。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对江柏尧,就暂时的冷着吧。
反正他现在忙得很,也不会察觉出什么来。
“不需要。”陈仙贝回,“我还有事。”
陈胜羽在国外出差,陈仙贝的大伯回了本家养老,现在陈家就陈仙贝一个人当家做主。
陈家老宅坐落于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的半山腰,主楼是东家在住,副楼则是佣人厨师在住。司机闲了好几天,很快地就来了。
“小姐,是要开这辆车吗?”司机问道。
陈仙贝看向在车库的那一辆卡宴。
是她长达半年的爱车,也是江柏尧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车牌号是她的生日。
她当时的确很喜欢,这半年来,自己开,或者让司机开的频率最高。
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移开视线,说道:“不要。”
司机探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开那辆宾利吧。”
她名下有三辆车,一辆劳斯莱斯是大伯送给她的成年礼,已经好几年了,一辆宾利是姑姑送给她的订婚礼,再就是江柏尧送的卡宴了。
“好的。”
她坐上了车,司机也坐在了驾驶座上,等待着她吩咐。
“杨叔,你知道哪里有卖锄、锄头的吗?”
事实上,锄头这个词,陈仙贝是很陌生的,她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物件,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司机杨叔愣了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道:“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哪里有卖锄头的?”陈仙贝问。
“街上有。”杨叔在陈家当司机很多年了,他也算是看着陈仙贝长大的,语气也比较熟稔,“不过,小姐,你要买锄头做什么?”
陈仙贝自然不会将那些怪事说给别人听。
她自己都没想清楚呢。
“有点事。”陈仙贝不太会扯谎,“有朋友需要。”
杨叔见她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好,我这就开车带你去买。”
陈仙贝在去买锄头的路上接到了江夫人打来的电话。
江夫人这几天似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仙贝,听说你姑姑认识封太太的表哥,有没有这回事?”
封太太指的是封辞的妻子,也是封砚的大嫂。
陈仙贝也跟着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姑姑也是想过如果能跟封家联姻,自然是最好不过,她听姑姑提过一嘴,说是跟封太太的表哥是大学同学,交情很好,后来,这事没再继续下去,便是因为封砚的名声不太好了。
封砚这个人,是纨绔二代之首,不务正业。
比起他的大哥,那真是差得太远了,尽管他个人在私生活方面并不像别的二代那样不检点、放荡,感情这事上各种传闻也是扑朔迷离,有人说他有过女朋友,也有人说他不学无术,唯独在女人这方面,继承了封家的优良传统,认真得很,还没有过对象。不过,就算是这样,陈胜羽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是,封砚纨绔二代的名声太深入人心了,因此也给人一种他以后很有可能“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二是,有了更好的选择跟对比,那就是江柏尧。